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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知行淡淡地扫了方伊人一眼,手工皂递过去,黑眸澄亮清澈,叫人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
方伊人急切地接过来,认认真真地查看。
好不容易隔开的手工皂,又回到方伊人的手里,而且还是上官知行亲手给的……
司空聆歌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四肢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被丢进冰窖里的感觉。
“……知……”
司空聆歌张了张唇,欲说些什么。
上官知行缓缓摇头,以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司空聆歌听从了上官知行的话,合上嘴耐住性子等。
心里,却仿佛有几万只手在挠抓一样,让她全身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一刻也没办法放松。
杯子滑滑的,全都被汗水给浸湿了,一不注意就会往下滑。
司空聆歌紧紧地握着,不敢放到桌子上,免得方伊人看到杯子上的汗水,怀疑。
一片静默。
诡异气氛,迅速开始蔓延……
方伊人还在认真地研究手工皂里的刻字,根本没有注意到,上官知行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洞悉。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手工皂上除了那两句十分常见的诗,再无其他。
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上官知行只是单纯地要司空聆歌给她做手工皂,没有其他含义。
至于凌晨五点跑来送手工皂,大概是司空聆歌想趁此机会,像上官知行透露什么吧。
方伊人地眯了眯眼,手工皂放回去。
“子乐,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下?”上官知行打破沉默。
“好啊。”方伊人欣然答应。
为了盯司空聆歌,方伊人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
精神高度紧绷,早就累是不行了。
本以为能抓到司空聆歌的小辫子,没想到是空紧张一张。
方伊人失望了,转身上床——
就算司空聆歌有向上官知行告密的意思,今天这一闹,她应该是不敢了。
打了个哈欠,方伊人闭上双眼,表面上沉沉地睡去,实际上,耳朵还清醒地竖着,窥听着上官知行和司空聆歌的谈话——
司空聆歌看着方伊人的背影,长长地吁了口气,后背全是冷汗,睡衣完全湿透了。
刚才真是差点把她吓死!
幸好她没有直接在手工皂里,刻上官子乐就是方伊人这样的话……
否则,现在就不是这种局面了。
“聆歌,这些手工皂要怎么使用?”上官知行眼角余光朝床的方向瞥了一眼,问得极为淡然。
“因为是刚做的,所以还不能用。要放在干爽的地方,晾两到四周,才可以使用。”
“要这么久?”上官知行失望。
司空聆歌定了定,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知行,你对茉莉花过敏吗?”
“不会。”
“我那里还有自己用的,可以先给你。”
“这怎么好意思?你的给我了,自己用什么?”上官知行假意地客套,故意说给方伊人听。
“我对玫瑰花不过敏,可以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
“现在要吗?”司空聆歌说着,站起来就要去拿。
“不急,你先回去休息,白天再给我就行了。”
“好,那我明天给你。”
“快回去吧,大哥醒来要是看不到你,肯定又要发脾气了。”上官知行回头看了床上的方伊人一眼,冲司空聆歌微微一笑。
司空聆歌点头,转身回房。
卧室里的灯是亮的,上官睿醒了,正坐在沙发上,全身散发着一股黑色的低气压。
看到司空聆歌回来,立刻抬眸,锋利的视线,射过来——
“去哪儿了?”
没料到上官睿会醒着,司空聆歌愣了下,轻轻把门关上,“手工皂做好了,我给知行送过去。”
说着,司空聆歌打了个吹欠,回床上去躺下,很困的样子。
这样,上官睿就不会追问了——
好不容易躲过方伊人的监控,司空聆歌像被煎熬过一番,心绪还是紧张混乱的。
真怕上官睿一追问,自己会不小心说漏嘴,透露不该透露的。
于是选择了装累,早早地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