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根本不管心司空景略是不是酒后不小心睡了谁,那是司空景略的事。
上官睿关心的,只有司空聆歌的情绪。
“嗯。”司空景略的事,多多少少有点影响她的心情,但不是主要原因。
真正的原因……
司空聆歌垂下眸,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忧郁。
上官睿还以为她在忧愁司空景略的事,“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只是一点小事,你忙你的……”司空聆歌摇头,“这件事我来处理。”
上官睿点头,司空景略也不是三岁孩童,这种小事,应该能处理好。
他跑去插手,反而不太好。
“我约了林微微,先出门,晚点回来再跟你说。”司空聆歌怕说下去,自己会一不小心说漏嘴。
她今天,除了陪林微微去医院做检查,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就是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我让小白陪你去。”虽然有司机接送,上官睿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
招了招手。
正在晒太阳的小白,懒洋洋地踱步过来。
仿佛司空聆歌是麻烦一样,淡淡地瞥了司空聆歌一眼,上了车。
“……”司空聆歌发现,小白真是越来越倚老卖老了。
明明是一只狼,却动不动就拿鄙视的目光看人……
司空聆歌真的很想学小暖,揪小白的耳朵啊。
转念一想,放弃了。
跟一只狼计较,她岂不是变得和女儿一样,是个孩子?
无声地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我先出门,回来再跟你说。”
上官睿点头,拉开了车门,“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嗯。”司空聆歌系上安全带。
车子缓缓地启动。
司空聆歌僵硬地坐着,不敢回头看。
怕自己藏不住心思,被上官睿看出什么来。
直到车子走得好远,看不见上官睿了,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额头凉凉的。
伸手一抚,才知道,自己出了冷汗。
窸窸窣窣……
脚边传来细微的声响。
司空聆歌低头,正好对上小白那双绿幽幽的眼。
这次是“女人就是麻烦”的眼神。
司空聆歌:“……”
一包纸巾扔了过来。
小白懒洋洋了扫了她一眼,趴下去继续闭目养神。
司空聆歌:“……”
这只狼,真的是越来越过份了啊!
简直和他主人一模一样,动不动就趾高气昂的!
司空聆歌越想自己竟然被一只狼鄙视,心里就越不平衡。
擦了擦汗,伸脚,嫌弃地碰了下小白,嫌弃地纸巾整包递过去,完全把小白买回来的奴隶,“喂!把东西收起来。”
“……”小白懒洋洋地掀眸,淡淡瞥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你聋了啊?我在跟你说话。”区区一只狼,居然敢这样鄙视人,司空聆歌越想心里就越不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和狼计较的幼稚当中。
小白扫了扫尾巴,完全不想搭理她。
司空聆歌一看它这副模样,更来气了,眯了眯眼,“只听过人类人老眼花,没想到狼也是,果然不管是什么动物,都逃不过自然规则,老了必然会各种衰弱……估计再过不久,眼睛也会看不见了吧?某些狼真是太可怜了……”
司空聆歌喃喃低语,一副担忧的语气。
原本很悠闲趴着的小白,一听这话,头倏然一抬,绿眸眯紧了——
这女人今天吃错药了?
好心陪她出来,还给她替纸巾,换来的居然还是挖苦。
要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它才懒得理会这对只会让自己当牛做马的母子。
小的一个有事没事揪它耳朵,半大人训话,还经常爬它背上,当马骑。
它要是真的老了,有办法被一个小娃娃这样折腾都没事?
小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怕、精力最旺盛的动物!
大的这个更过分了,明明他是“军人出身”、威风凛凛的狼,上半生枪林弹雨的,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危险的下。
结果下半身,却被这女人当成跑腿的——
一会儿叼报纸,一会儿丢飞盘,完全把它当成狗在使唤……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司空聆歌得意洋洋,“你要是没老,会连一包纸巾都不知道放哪儿?”
“……”说到底,就是想使唤它。
小白叹了口气,紧眯着双瞳,抬头。
司空聆歌比了个V的手势——
跟她斗,这只狼还太嫩了点。
纸巾不是递过去,而是用丢的。
小白跃起来,一口咬住,丢回原位。
“看不出来,你年纪这么大了,身手还这么灵活,不错不错!”司空聆歌像拍小狗一样,拍着小白的脑袋,长吁短叹。
小口眯紧了双眼,明明是不堪其拢的表情,还是忍耐和纵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