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一脸愁容。
云冽辰抬眸看她,“可是在为几日后的选婿大会担心?”
白婉璃摇头,继而点头。
其实,她是在为弯弯担心。
几日之后的选婿大会,若是皇上硬是将什么歪瓜裂枣塞给她,她大不了可以背着包裹,一走了之。
但是太后挟持了弯弯,她真的很害怕太后会伤害这个柔弱的小女孩儿。
云冽辰上前,眉头紧紧皱起,他叹息一声,“我早说过,你跟老六是不可能的,所以死心吧!”
“我别无选择!”白婉璃冷声,上前一步看着他铺在桌子上的宣纸。
“就如这白纸一般,你在上面涂上什么,它就是什么,它有选择的权利吗?”白婉璃凝着那张选择,神色清冷。
云冽辰冷笑,拿起宣纸,将宣纸再次揉作一团,接着丢在了杯中已经冷却的茶盅中。
宣纸浸水,沉在杯底,茶杯中的水溢了出来。
“这张纸已经代替了水的存在,你现在,还能说它没有选择吗?”云冽辰嘲讽的开口。
“那是因为,这张纸在你的操纵下,代替了水的存在!”白婉璃冷声,一字一顿,眸光带着刺骨的寒意,盯着云冽辰。
云冽辰只是笑,唇角的弧度,薄凉轻寒,他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水中的纸团,“这个社会,女人原本就是依附男人存在,你想要一个怎样的未来,完全看你选择一个怎样的男人!”
“不管我怎么选择,那个人都绝对不会是你!”她鄙夷一笑,转身想走。
他却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为什么?你就真的,那么喜欢老六?除了他谁都不可以?”
白婉璃回头看他,“不是除了他,谁都不可以,只是除了你,谁都无所谓!”
云冽辰的眉头,皱的更紧,攥着她手腕的手,也不住用力,忍不住,他再次问了一句,“就是因为,我曾经对你不好?”
她缓慢摇头,伸手掰开了他的手指,“王爷自诩风、流多情,侍妾无数,偏偏我不是一个可以容人的女人!”
他微微一震,有些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个理由。
他的手指,被她掰开,白婉璃转身走了出去。
“王爷若是真的念及旧情,那么就设法救出弯弯,要是有一日婉璃不在京城,弯弯就有劳王爷!”她声音冷漠,口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寒意,脚步从容。
云冽辰看着她的背影,只是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