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闻得一阵内息涌动之声,射出的箭簇被帐顶的一股吸力凝聚,紧缩中轰然碎裂,箭簇碎末****而出。这般震撼世间的绝招一出,众人只觉眼神恍惚,跟在师彦达最前面的十几个人被碎末穿透身躯,委然暴毙。其随行部众惊骇之下,不禁轰然发出惊叱。这一招实在太过庞大,那得需要多少年的根基才能以真气如此紧密控制方圆七八丈内的物体拖力呀?这一番掂量,师彦达亦是惊得一声冷汗,这般惊世骇俗的绝艺,所见之下才知其可怕,天地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惊骇中,但听得喉骨碎裂之声暴起,甚至听不见惨呼声,已有七人同时倒地。这般真气留形的内家至高绝艺,师彦达只闻而从未见过。所谓真气留形,便是疾速奔行中肉眼不及思辨所成的幻影。施展如此身法时,周身真气澎湃而兼具威力,无形中以真气伤人。今日所见,还未见到真主,已有八名部众殒命,惊骇之下,师彦达已感不妙,不知此人是何来历,难道是奔月?
但师彦达明白此次一役关系到天复会的大计,不容有失,如此多的人力岂是浪得虚名?当下需得速战速决,方能平息部众内心的恐惧。甚至不容师彦达下令,面对着在人群中如若无形穿梭的怪物,部众已经在抵抗。这些人的身手皆不低,感觉到了真身,心中的恐惧已然消退不少。但一个人的身法达到如此地步,他们又如何能反击?师彦达立刻下令山下部众后撤,同时让天际飞翅集中施以火攻。但他们想退,出手之人焉能放过?喉骨碎裂之间,又有数人倒下。不过一会儿,师彦达已经折了二十三人。但见到天际飞翅的火攻,出手之人似是不能离开偏帐太远,已然回撤。
愕然回眸,师彦达部众盯着一地的尸身亦是惊恐莫名,方知天外有天,他们五十方组大阵甚至都没有施展的机会。但有了天际飞翅的运用,出手之人即便神通也难以够得着吧?飞翅连绵不绝盘旋于山峰,层次而攻,激烈的箭矢如雨而下,颇为壮观。冷然听得帐内骂道:“去死。”但听得爆喝一声,一道人影穿破帐顶,劲风之下,但见一黑色长衫男子手势翻动,催动磅礴浑厚的真气,抵御近千道箭矢的激烈劲射,那得内功练到如何地步方至如此呀!
出手之人正是御留香,但见磅礴的真气如圈圈流动,箭矢射在劲气上悉数粉碎。师彦达要的便是如此,令主之下,部众再度进攻。面对蜂涌而来的人群,御留香手势再起,翻动中箭矢自真气圈上折射而下,尽向前来进攻的师彦达部众。却见折射的箭矢,劲至中途轰然脆断,化成不足一寸的箭杆****而出,带出遍地风啸之声,势道锐不可当。师彦达在后方一瞧,心知不妙,如此庞大的内息控制,又且如此精细的分流,他还是人吗?他并非是奔月那他又是谁?
不及师彦达下令撤退,前行的十数部众虽轻功卓越。但面对漫天而来的精劲箭杆,并无空隙可避,当先十数众透体而亡。如此且势道不减,如狂风卷浪,一挥而就,伤亡尽三十之众。侥幸凭着树木躲过之人亦是骇然无比,再也没了斗志。还未近身便遭到如此大的损失,审时度势,师彦达下令飞翅撤开,这般消耗下去,实在不利于攻山。虽不能攻克此地,但天复会拂虎须的声势做到了,也不虚此行。即便攻克此处,天复会损失巨大,亦是得不偿失。师彦达正思虑间,东面天际又有三百飞翅翻山越岭而来,看油漆,正是天复会白虎令主的部众。这麽早便动用预备人力,是否也太过早了?一念至此,师彦达立刻下令山上山下撤退,改用火攻。这一番决定确实适合时宜,攻山目的已达,纵横门已败,这一人武功再高又能改变什么?
瞧的出那黑衣人不便离偏帐太远,故而部众撤退时他们并未受到攻击。山上的天复会部众一退,纵横门部属压力顿失。但自山腰到此处,不足百丈,纵横门部属越来越少,这时已不足百余人。天复会人马虽训练有素,但纵横门又岂是易于之辈?纵横门虽然败了,却不言退,根基更是稳固,大开大合之势精纯熟道,宗派神韵确实令人佩服。这短短时刻焉能折损如此之多?天复会山上攻击之众皆有此疑问,他们并没有杀死多少人。随着天复会白虎堂部众飞翅火攻,山腰的临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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