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人生不是自己选择的。他们只是果,因则在黑榜六大士族,那些曾经名满天下的士子望族,你们便不追究了?”张奇微淡淡一笑,说道:“明教能力有限,只能顾及眼前。白兰羽衣卫不会成为汝等的港湾,只会成为天下人耻笑的不堪。”凝香正色道:“如此又何必呢?柿子专挑软的捏麽?行了,你我无需多言,你要挑衅尽管上来便是。”张奇微道:“就此别过吧!今日打个照面,自明日起,淮南明教便是你们的敌人。请!”说罢,张奇微率部上马,后队便前队,策马离去。
这一群人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众人好不容易有了靠山,岂能放过。张奇微只得解释道:“大家切勿惊慌,公道自在人心,我们遭受重创,暂时无法帮助大家,仅能以此表明心意。望大家放我们离去,官家快来了。”此时的张奇微和颜悦色,亲近易人。丽城人刚感叹淮南明教复生的喜悦中,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们如此拥护必然也避不过官家的耳目,犹豫再三,众人只得让出一条路。临走之际,张奇微朗声说道:“光明不灭,正道永存。张奇微必再度发扬明教,助天底下所有的苦难人脱离压迫,还政以民。”说罢,张奇微率部后撤。
前面的变化,慕秋白一行都能通过传讯知晓的一清二楚。明教教众从不知晓明王的姓名,只以明王尊称,教主只是江湖上的叫法。陈坦秋一杯美酒入腹,笑问道:“人心是个可怕的东西,方有明教不断翻身的例子。”玉织香说道:“当朝廷给他们的只有压迫的时候,他们需要的依靠便是让自己活下去。”陈坦秋道:“道理最是折磨人,人心竟想掌握他,又想摆脱他。但在今日这一出还望大美女赐教。”玉织香嫣然一笑,陈坦秋可许人也,云都的一切他可能是江湖上知晓最全面的人。玉织香说道:“其实也没甚麽稀奇,张奇微去年便殉教身亡。今日的张奇微不过是四方门嵌入江湖的一枚有力的棋子,这一点该是学了纵横派的精髓。”陈坦秋道:“以刑止刑麽!当现实与理想碰撞的时候他们选择了现实,这个选择还算不错。”玉织香道:“我们能看的懂的,他们亦能想得到,但事情不会如此简单。”陈坦秋道:“四方门的何进非简单人物,一个皇帝的近侍潜邸久居外放多年,亦非监察那麽简单。”玉织香道:“你觉得当今的帝王最想要的是甚麽?”陈坦秋道:“遥不可及的长生之道。”玉织香点头道:“四方门终是忠君社团,士子汇集之地,让他们出手只会引起反感。而同样四方门需要一个不掣肘的组织来行不堪之事,你有求,我有需。”陈坦秋叹道:“都说现在的人都变聪明了,也都说是我造成的,也不知是福是祸。”玉织香道:“阁下能为于武林江湖而言犹如孔孟再生,无可推辞。只不过身兼多种身份的你们,又意欲何为呢?”
她终于问了,陈坦秋虽没见过她,却也知晓她在云都的声名。虽然在云都她只是西后的妹妹,但她更是东皇聂羽的眼前人,眼前人这三个字在云都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位置。陈坦秋自信自己看人一向很准,这样的女子反叛?你也信?且这样的女子殊不简单,她一言一句若不留心便容易着她的道,无论真假皆需大量的实际佐证。慕秋白该是与他对话的人,但他一直在旁观。由玉织香说,他在一旁观看,好一个教识有方。陈坦秋莞尔笑道:“跟聪明的人在一起,有些话说太明白便不好玩了。慕副使,你寻了个好老师。”慕秋白应道:“我并无守着你的必要!世人的对你谨慎和恭敬来自于你序章导流带动的开明立世观,这种隐形的法则引导着人们循规蹈矩,安分守己。无论是朝廷还是武林,你引导了人心,方为学习之处。”陈坦秋哈然一笑,他们只是因为利益方会遇到,并无多少交集,换做几年前他慕秋白也或许仅仅在陈坦秋心里留了个姓名,时至今日终引起亦是重视,这一切是因为实力。不过自今日起,陈坦秋将更重视玉织香,这个出自云都的女子,西后的妹妹,仅仅只是因为返璞归真,行于本来吗?在云都,西后的实力非常强大,玉织音更是老练熟到,陈坦秋与其有过一面之缘。云都的女子都有一股淡然着世的端静,这种心性追求往往要胜过许多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