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她不愿知晓,这其中竟有试探,亦拿她做了诱饵。此时的斥候司掌令方赶来,见慕秋白在探玉织香脉搏,斥候司掌令急道:“有问题!有问题!摸不得,摸不得!”斥候司掌令声声切切,慕秋白与天玄皆是一惊,传染术。念头一起,慕秋白与天玄立即向身畔之人呵斥让众人远离,天玄抱起玉织香,三人疾步向河滩上奔去。斥候司掌令见罢又急道:“河滩危险!”斥候司掌令是急切,但慕秋白三人哪里肯听。当你不断的臆测危险,感知周边一切,清晰当前局势,那麽敌人的手段也就那些了。慕秋白很清楚自身的局势,便看对方是否会出手。
遗憾的是,慕秋白的移动并未引起出手,战争一停则四周黯然。竟然怀疑自身,慕秋白,天玄便坐身自察,慕秋白不放心玉织香伤势,所性冒险将其裹在自己真气圈内。这一番自查,慕秋白与天玄皆难以察觉。对方准备了这麽多不可能无功而返,至少必要的试探不可少。两人三周天过后仍未能发现异常。慕秋白所性也不顾忌,专心为玉织香调理内息。三周天过后玉织香方缓缓醒来,只感周身酸软无力,內俯疼痛莫名。自始至终慕秋白没有放开她,这是一份可以信任的依靠,虽然较张少英差了一些。几番转念,她已知慕秋白的谋划,被蒙在鼓中无妨,换做是张少英也会如此做。玉织香仰望漫天繁星,强撑着说道:“是传说中的无垢沉清,你查不出来的。”慕秋白轻声问道:“你相信世间有这种内功?”慕秋白故意放低了声调,声音温和,这是一份关心,玉织香点头说道:“东皇一直在钻研天下武学,要造出一门能够压制三分阴阳的的内功心法,无垢沉清便由此而生。我没有实际接触过,但一定是它,否则今晚的一切便是过家家。”
天玄不解道:“传说中的无垢沉清只是一门纯净至极的内功,难道聂羽对其中做了修改?”玉织香说道:“云都尊称他一声东皇竟是膜拜也是一种肯定,毕竟我没接触过,无垢沉清绝不会如此简单,其必然集一切大成。”玉织香说完这些话已耗费其全部心力,再度昏迷过去,她是在担心,这是一种真情流露。慕秋白岂能不知,两个素未谋面之人,无恩无怨,寥寥数语便能倾身托付,只在于你是否选择信任,虽然还是有保留。
此时河滩战场上,玉织香来不及担忧的事情已然发生。伴随着长老院弟子的伤亡加剧,奉营斥候发现了隐藏在远处山林中的一千公卫军。斥候不是公卫军的对手,这一千人的参战也许改变不了战场结局,但至少能从容撤走。奉营上下渐握局势,尚有一刃流未动手,而这一千公卫军的出现,不多不少却能影响战场形势,仅靠上游的近卫营,刃字营,时间一久,两营无法切实契合,必败无疑,此时至少要派一营兵力过去,如此下游面对溃军必然无法阻挡,战场形势则破。这些不断冒出来的人力必然会加剧战场变化,只不过大家皆仓促聚集,火把都未准备,河面的上的大火渐近熄灭,整个河滩上黑乎乎的,已难以交战。四方门虽准备了火把,但大多数在交战中熄灭,整个战场开始变的寂静了一些。
面对那又冒出来的两营公卫军,白子意与一字营一合计干脆放弃,他们即便想支援,中间隔着这麽多人一时半会难以赶过去。但逐渐寂静下来的战场只剩沉重的喘息声,渐渐熄灭的明火让一切陷入寂静。近卫营与刃字营接到慕秋白军令,全军后撤,回营休整。随着鸣金之声一起,奉营与一刃流迅速回撤。战场上的四方门诸众由于人多,尚有再战之力,但一切已不允许,他们路上耽搁的太久了,较预计晚了整整两个时辰。武属一撤,建明卫丢下四百余众的伤亡开始离开战场。此时众人但听得上游之处尚有哗哗之声不绝,由远及近,当众人反应过来时,有人喊了一声洪水呀。刹那间整个泾水河瘫上噪杂无比,最上游的尚未上岸的近卫营,一字营首当其冲,这是谁也料想不到的。常言道水火无情,洪水自上游汹涌而下,洪水布满河面顷刻间湮灭人群,随着惊慌,嘶吼的人声,整个泾水河河面抬高一丈有余,刹那间便冲往下游,连带着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