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活了是吧?”孙奇凡看着地上撒泼的徐风雷“那你就自己想个办法吧!”
孙奇凡的话一出口,徐风雷一下子傻了,连一旁站着的安宝伟也傻了,他没有想到孙奇凡竟然会这么说,不过,梅梅倒是一脸的平静,甚至还帮腔到“不过事先说好了,这个可没有人逼你,而且不要在人家这里惹事,最好找个没事的地方自己解决。”
说罢,拉起孙奇凡就往外走,留下徐风雷一个人在地上凌乱,他万万没有想到孙奇凡竟然会来这么一招,他还以为对方会安抚自己呢,没想到对方根本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这跟自己当初预想的有很多的差距。当下傻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你说让他真的去死吧,他是没有那个胆子的,你说让他就这样拍拍屁股起来吧,当下又拉不下那个面子来,这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偏偏护士这个时候又来了这么一句:“你还闹不闹了?再闹的话就打一针老老实实的睡觉,不闹了的话就赶紧的结账走人。”
医院里也不愿意收这样的人,整的跟精神病院似的。
“没事了没事了。”徐风雷像过街老鼠一样跑出了病房,左右看看没人溜下了楼。
“乡长,你真是厉害。”出了病房,安宝伟冲孙奇凡竖起了大拇指“当时把我急的啊!”
“他这样的人你就不能给他好脸色。”梅梅没好气的说道“你们这几个人里面我就看他不顺眼,虽然那个李彩云整天咋咋呼呼的,但是那个人心里没啥事,不像这个徐风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整天想着算计人,也就你这笨蛋吧,要是我,直接就灭了他。”一旁的梅梅气呼呼的说到“允许这样的人整天在身边晃悠,你还能生活的下去,真是服了你了。”
“没办法,没听说吗,宰相肚里能撑船,为啥人家能做到宰相的位置,就是因为人家的肚量大,就是因为人家凡事都能想的开、放得下,对于没有勇气放下的人,平时会过分的计较那些细枝末节,对任何不如意之事都耿耿于怀,一有机会就实施报复以消除心理的积怨,或者是把过去的恩怨拿出来说给别人听,就像徐风雷这样的人,没事就喜欢找点事干,你真的干成了也行,相反净干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而且这样的人还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一旦为
别人做了一点好事就喜欢拿出来显摆,就希望人家能像供奉神灵一样把他给供奉起来。”孙奇凡一边说话一边看着后面,他知道,徐风雷肯定会追上来的,虽然这些话都是既定事实,但是也不好被他给听到,毕竟国人都是要面子的,自己刚刚已经给了他一个没脸了,不能再继续让他难堪了。
“这么说就得任由那些小人胡乱折腾了?”梅梅没好气的说到“你要知道,你越是让着他们,他们就越是上劲,就越是给你找事,你看这个徐风雷,整天给你惹了多少是非,如果没有他,估计刀口乡现在已经大变样了,今天在征地上给你找点麻烦,明天在其他的事情上给你找点麻烦,横竖这人就没有干过什么好事,要是我,早就把他给双开了。”
“所以说你就需要历练啊,所以说你现在还当不了大官,什么时候你能把这里面的问题看透了,什么能够想办法适应了,那你就能在官场中某个一官半职了。”孙奇凡嘻嘻笑着说道“像咱,现在好歹也混了个乡长了吧?就是因为咱能看得开。”
“你能看得开,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了。”梅梅没好气的说道“你要是能看得开刚刚还会说那样的话?你就应该双手把徐风雷给搀扶起来,然后说一通的好话,让他以后该怎么着怎么着,该惹事的惹事,该找麻烦的找麻烦。”
“嘿嘿,你不知道,我有我的想法。”孙奇凡神秘的笑了笑“我给你讲个小故事吧,说是生活在太平洋布拉特岛附近水域里的一种鱼叫做王鱼,它是一种十分奇特的鱼,就好比一个奇幻大师,能吸引一下较小的动物贴附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再慢慢的把这些小动物吸收,把它们变成自己身上的鳞片,有这种鳞片的鱼比没有鳞片的体积上要大出那么三四倍,但是,当它到了晚年的时候,由于身体机能开始逐渐衰退,鳞片也会随之慢慢的脱离它的身体,这时,就算是它怎么努力想要把那些附属物留下也是不可能的,最终它会重新缩小到先前那种较小的体型,失去鳞片之后它就会特别的痛苦,总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而且跟人家格格不入,这个时候,它想到的不是适应,而是自残,就是不停冲撞其他的鱼类,有时候还会往岩石上猛烈撞击,挣扎数日后死去,眼下徐风雷就是这样的人,他只想着自己以前多么风光,
只想着以前的地位,但是他却不知道,所有的一切有一天终将会离他们远去的,如果能看开了还好,看不开,那就是王鱼的下场,现在的徐风雷虽然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但是也差不多了,当然,人跟动物最大的差距就是人比较聪明,就像徐风雷这样的,知道思变,但是却不知道,也正是因为懂得思变,所以才让人更加的难受,这个时候的他总是心神不宁、困惑猜测、烦躁不安,有的更是一味的痴迷偏执,越陷越深不能自拔,钻进死胡同不能自拔,这属于典型的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到最后,说不定就会出现心理障碍、精神失常,有时候甚至会因为感觉到绝望从而走上自杀或者是自残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