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慑力并不是单单是从面部表情就能表现出来,而是一种气势,就像是某知名作家的一部军事小说中曾经写道的一样,让人胆寒的不是那具有高超武艺的武术教官,而是那两眼空洞的狙击教官,在武术教官那里感受到的是惧怕,但是在狙击教官那里感受到的是死亡的威胁,这就是明显的差距,眼下这个刘宇的面部表情,让人看上去只能是很好笑,而绝对不会产生惧怕,或许别人会害怕但是孙奇凡绝对不会,因为他感觉不到刘宇身上有丁点的杀气,一个男人,没有丁点的杀气是不能让别人惧怕的。
“我怎么调戏你的女人了?”听对方这么一说,孙奇凡稍稍冷静了一些,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家给抓住把柄了,否则对方绝对不敢如此的胆大妄为,要知道,酒桌上,动嘴是一回事,动手又是一回事,性质不一样啊!
“怎么调戏我女人了?”刘宇用自以为很凶的眼神瞪着孙奇凡“麻痹的我问你,刚才你跟我女人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孙奇凡很是诧异“不就是让她随意吗?喝酒我喝干了,让她随意喝还不行吗?”
说到这里,孙奇凡也陡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里确实有话柄,而且这话柄还不小,如果都是男人,你让对方随意,说什么你干了倒还无所谓,但是,如果对方是女人,那你是万万不能说这样的话了,即便是要说,那也得把话全都说全了,说的委婉一点,像什么‘你随意,我干了’那绝对是不行的,因为国文化博大精深,尤其是字里行间的文化,太具有深意,虽然字面上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让对方随意喝,然后自己把酒喝干了,但是,如果某些人很善于联想的话就不一样了,那就很具有深意了,尤其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联想成:你随意点啊,我要干了……
虽然这个有点太差强人意,但是,那些喜欢惹事的人却总会把话头往这方面引的,一旦引过来,那就是到了找事的时候了。
“麻痹的,你都让我的女人随意点让你干了,你还想说什么。”刘宇瞪着眼睛,抬胳膊就要把手中的酒杯砸向孙奇凡。
“姓刘的,别给你脸不要脸。”虽然从某些自己确实理亏了点,但是,从大原则上,自己一点错没有,都只是酒桌上的话,你非要往这个地方引,那能怪得了谁,说白了你就是想要没事找事啊!
“我告诉你,话我就这么说了,而且明摆着告诉你,我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让她随意喝,然后我把酒干了,在酒桌上,相信是个男人都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这是对女人最起码的尊重跟客气,如果你非要话里找刺我也没有办法,但是,如果你想动手……哼!”孙奇凡冷笑了一下“我奉陪到底,不要以为你是什么二代我就害怕了,告诉你,我收拾过的二代多了去了,踩死你这样的,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孙奇凡的眼神让刘宇打一个激灵,这会儿他才意识到什么样的眼神才是能杀人的眼神,而且,孙奇凡的话让他心生胆怯,对方已经看出自己是二代,但是自己却还连对方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这让刘宇心里没底,虽然是个二代混子,但却并不是一点头脑也没有,他也知道有很多人是自己所惹不起的,但是,在这样的场合,被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小子公然叫板,刘宇的心里很不舒服。
二代嘛,那种优越感很强,总觉得自己就是最牛逼的,总觉得自己就是最了不起的,总觉得自己就是太阳,所有的星星都围绕着自己转,尤其是他身边的那几个小弟,这会儿更是觉得效犬马之劳的机会来了,平日里跟着刘宇没少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其中还有两个的父亲是跟着刘宇的父亲混事的,他们也很‘懂事’的认为,自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必须站出来,跟刘宇处好了关系,说不定刘宇就能在他父亲面前多说几句自己父亲的好话,然后自己的父亲就能在这棵大树的阴凉之下可以再进一步,自己老爷子的官职高了,自己得到的好处自然相应的就多。
在这样的想法促使下,其余的三个小子霍的一下站起来,随手抄起了手边的啤酒瓶。
看着他们那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模样,孙奇凡笑了,笑的很诡异,看在他们眼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