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隐于神血,这是分神期修行者的象征。
封璞羽扫视了一眼滕宝的身体状况,虽然整体上看起来还是一如从前那么晦涩不清,但现在却可以看到他那片固化的灰色气海上那滴殷红的神血,米粒大小,闪着微微的幽光。
不错,看来滕宝进入凝炼第一个分神是指日可待了。
能将一场九子连环雷劫消弭应付下来,封璞羽委实想不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滕宝知道封璞羽会观察自己,几乎是在查到复神金玉丹的同时,他意念一动,全身气息瞬间混沌起来,并将神血伪装起来,三个分神却异常诡异地飞入了脑海中某个所在。
他只是很明了他适才使用的秘法叫匿仙诀,是一种藏匿气息修为十分高级的秘法,几乎是如臂使指与生俱来就会一般,瞬间他就完成了对身体状况的伪装。
所以,当敲门进来的封璞羽扫视之时,所见到的就是眼下这般情形。
“恭喜藤兄弟顺利筑基”封璞羽笑道。
“有劳前辈挂牵,滕宝实在是惶恐。以后你千万别在叫我小兄弟,被人听到还以为我不知道尊卑。叫我滕宝就行。”滕宝起身。
“好吧,不知你在这里还住得习惯么?”封璞羽问。
“前辈厚爱,让滕宝十分感激。咱们同对丹道兴趣浓厚,余暇时间大可多做交流探讨。不过,眼下滕宝有一些事情想要请教前辈。”滕宝正色道。
“但说无妨”
“不知前辈与剑宗、鬼宗的宗主熟悉否?”
“哦?因何有此一问?”封璞羽惑然。
“近日我在储物戒指中发现两件物事,想来是有人托我务必转交这两位宗主的,只是,滕宝失去了太多记忆,具体的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这才想麻烦前辈指引指引。”
“这是小事一桩,你将两件物事交予我,我自会命人立即送到两位宗主手上,何需你亲自跑两趟?”封璞羽毫不在意地道。
“万万不行。我只记得托我之人再三交代,东西务必由我亲自送到两位宗主手上。感谢前辈一番美意,我想我还是亲自送去为好。”滕宝摇头。
在藤家人身上,封璞羽发现了一个让他头疼不已的共性:一根筋、认死理。藤芳如此,滕宝更是如此。
所以,滕宝坚持要自己前去剑宗和鬼宗,他即便想要阻拦也阻拦不住。
封璞羽沉吟了片刻,抚须道:“剑宗分为两党,罗烟党和铸剑党,宗主步啸天虽说剑术通玄,修为已在元婴后期多年,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法绝对管束到这两党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罗烟党为首的是剑宗的元婴初期大长老蓬睿伯,铸剑党则是以边家人为主,为首的正是边家唯一一个进入元婴初期的老祖边安山,边家之所以在魔天横行无忌,跟铸剑党的强盛不无关联。就连铸造行会中他们边家也有几人在其中担任长老要职。你下手除去了边家几个后辈子弟,此次前去剑宗,只怕边家绝不肯与你甘休。前次,虽说老夫让人出面斡旋,使边家暂时没有采取报复行动,但是梅州毕竟是其大本营所在,恐怕你去得容易离开难啊”
滕宝奇道:“不是说前次过来的边家人当着行会两位长老立誓不再为难藤家了么?难道,誓言竟然全无约束?”
立誓,是修行者最重的一个信诺形式。
“你知道什么?边家大可不以前次的事为由,随便找个借口,收拾你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还不是跟吞丹一样容易?不行,老夫得好好想个法子才行,怎么弄呢————————”封璞羽沉吟着,陷入沉思。
滕宝忙道:“前辈无需担心,虽说我修为低微,但是真要是谁存心要取我性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放心,我自有自保的法子。”
封璞羽心跳加速,来了,来了,莫非真的要应验在他身上么?
如果判断失误,那对于行会以及他本人来说,失去滕宝将会造成难以估算的损失。
如果预料正确,那么滕宝这一趟必然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好吧,想必你不知道,我们行会与三大宗门有约,我们的管束范围不能超出香蜀城,只要是离开此城,别人完全可以不忌讳咱们的存在。所以,这一趟,老夫也不便派人跟随你一同前往,还请你谅解。”封璞羽解释道。
“前辈还请介绍下鬼宗的情况。”
“香洲丹宗,全州鬼宗,梅州剑宗,唯有咱们所在的芦洲是个没有大宗门存在的大洲。全州是这个世界最凶险的地方,全州境内除却铸造行会所在的巴国城方圆千里范围之外,全被无名毒瘴弥漫,要想顺利在毒瘴中穿行,就需要有鬼宗特制的鬼王令才行······”
不知为何,乍听到“鬼王令”三个字,滕宝的心竟没来由地猛跳了一下,神魂中某些碎片似乎被拨动了一下,一段模糊不清的影像在他神魂中一闪而过,刹那间他心中多了一些讯息。
“鬼王令是鬼王宗秘制之物,寻常人是得不到鬼王令的,他们在巴国城设有一个宗门据点,你只能到那里去申请,只能看运气了。老夫与鬼王宗向无来往,半点忙也帮你不上。”
滕宝听罢点点头道:“多谢前辈指点,不知可有魔天地图么?我想看一看。另外,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
“请说。”
“剑宗既然在梅州,边家大本营也在梅州,为何铸造行会偏要设在全州去呢?”
“那是因为魔天所有可用于铸造的矿脉都集中在全州的缘故。鬼宗正是凭借这畜脉牢牢把控着全州,铸造行会当然只得设立在巴国城了。”
“原来如此。”滕宝恍然,再问道:“不知前辈可知道一种叫做“复神金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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