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这三个行凶者,无缘无故冲入我等的营地,打伤我十五位弟兄。我等在酒劲上涌的状态下,拿捏不住还击的力道,这才错手杀了这三人。这件事,我作为你们的组长,负全部的责任,我自会向二元帅禀明一切,等待责罚。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去广寒殿求来一些伤药,要是兄弟们不赶紧治疗,恐怕会落下残疾或病根。还请哪位兄弟为我指明广寒殿的方位!”
听得蒙扬愿意将打死执法者的罪名一个人扛下来,所有人无不心生感激,又听到蒙扬要去帮受伤兄弟求药,顿时觉得这个组长的确是拿大家当兄弟看待。
那老成之人忙出声制止道:“组长大人,这些天你们两兄弟为了大家辛劳,咱们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担下杀人的罪责也是为大家好,但是你千万不能擅自前去广寒殿,因为那是禁地!”
蒙扬冷哼道:“我兄弟为他们累死累活,现在无辜被殴打成这样的惨状,我管他什么禁地不禁地的,不给老子疗伤药,不给老子一个说法,老子就把这天捅破了,看看能把老子怎么样!”
蒙扬察觉到二元帅的气息隐在暗处,故意十分张狂地大吼道。
希尔暗暗低声道:“兄弟,你这副样子倒是蛮对哥哥的胃口,嘿嘿,男人嘛,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蒙扬没搭理这货,继续高声喊道:“虽说我们两兄弟初来乍到,但这几天跟诸位兄弟相处甚欢,尤其是二元帅这人表面上冷漠高傲,实际上待咱们还真的不错,言语上虽然冷淡,但从未对咱们拳脚相加过,也没辱骂过咱们任何人。我听说咱们伐木工坊一向被其他人视为豢养的窝囊废,为此我想二元帅一定非常恼火,怒咱们不争气啊!”
“兄弟们,咱们齐心协力,紧密地团结在二元帅的左右,把他交代的每一件事情做得漂亮一点,为咱们伐木工坊争口气,让其他那些嘲笑咱们的人好好瞧瞧,到底谁才是被豢养的窝囊废!”
顿了顿,蒙扬动情地指着希尔,继续说道:“或许我出手过重,干掉了这三个打上门来欺负咱们的行凶者,就是触犯了大姐头的规矩,是杀是剐,我蒙扬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反正左右我都是待罪之身,多一条擅闯禁地的罪名又有什么关系?赶紧的,受伤的兄弟等不起了,必须要赶紧拿到疗伤药才行!若是我这一去不复返,我希望大家跟着我大哥希虎,好好地活下去,记住,永远不要丢了二元帅的面子,不要丢了我宁死不放弃的面子,不要丢了咱们伐木工坊的面子。”
“说,广寒殿该怎么去?”
希尔故作担心地大声哽咽道:“我的好弟弟啊,你这是为了兄弟们豁出一死啊!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还有十几颗树等着咱们一起去砍呢······”
大家见蒙扬说得铿锵有力,慷慨激昂,也不住劝说,但蒙扬去意已决,甚至还动怒了,于是有人便给他指出了前往广寒殿的路线。
要不是升为小组长后,二元帅便特意赐予了蒙扬和希尔一张护身仙符,众人说什么也不会放蒙扬前去。
因为,就算他不倒在那些看守禁地的执法者手上,也会折在出没无影无踪无迹可寻的凶猛异兽口中!
蒙扬冲大家拱拱手,手提那把砍伐的大斧头,按照指引的路线,离开营地后,迅速消失在青草树木之中。
希尔想明白了一个关节,那就是若是大姐头真需要他和蒙扬砍伐那些树木,绝不会让他有事的。
何况,蒙扬肉身之强大,根本就不在他之下,这里并无修行之人,遭遇危难,蒙扬身上还有大把的符箓可用,他一点也不担心。
只是,不知为何,广寒殿这个名头让他想起了无数的往事,以至于帮着那些伤者止血的他,失神之下出手没了分寸,险些令人家伤上加伤。
月光依然皎洁无比,丝丝缕缕地不为人察觉地渗入到蒙扬的神庭穴,被镇龙塔那团血肉吸收并转化。
蒙扬记牢了几个工友指明的路线,沿着一排幽香的油茶树径直往前。
提高了不少的感知极其微妙地告诉他,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跟随着一个人,不用说,就是二元帅了。
蒙扬暗想这个二元帅倒是有趣的很,一头大蛇,兽性如此强烈,所过之处,腥风炽烈,不知那据说貌美如花的大姐头娜姐怎么忍受得了?
二元帅应该是在营地诸人喝醉开始喧哗吵嚷时,便已然悄悄来到了附近。
或许,那三个执法者被他们出手干掉,二元帅甚至在暗处拍手称快也说不定呢,蒙扬这样想。要不然,他那番拍马屁的话,也不会产生这么大的作用。
很明显,这厮跟在他身后,一来是想看看他究竟有啥厉害手段,会闹出个啥动静来,二来,或许也是想要在蒙扬遭遇到巨大危难时,出手相助。这是蒙扬的猜测。
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只有他才能如此快速地伐树的基础上。
离开了这个,他觉得不管是二元帅或是大姐头,绝对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这个世上,无论在哪一个位面空间,有能力有才干的人总是可以找到一条生存的路子,在别人的眼中,蒙扬能快速砍倒月桂树,是一种天赋,但或许在强大如大姐头那样的人看来,这不过是蒙扬的一个谋生技能而已,能让他活得比别人更好一点的技能。
若是他和希尔没有表现出独特的砍树天赋,只怕在闹事的那一刹,早就被二元帅下手擒拿或是当场格杀!
实力、能力,这是生存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