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穿过的衣物放在鼻尖嗅了嗅,还是那股子好闻的冷梅雅香之气,她又闻了闻,或许她今晚见过了容渊,就能够不再做春梦了。
“好闻吗?”容渊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一套跟他身上一样的衣物,蹲在水池边。
房卿九把闻过的衣衫往旁边一放,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笑盈盈道:“好闻,镜之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冷梅雅香,是我喜欢的香味。”
容渊把她的衣物放在一旁,很君子的离开了。
房卿九从水池里起身,换好衣物出来,房里已经没有了容渊的身影,想到还有疑惑没解开,她推开房门。
就见不远处立在荷塘中央的凉亭里,容渊正席地而坐,月辉照射在荷塘的水面,折射出粼粼波光,偶尔投影两三点在容渊面颊,衬的那双眼比平日里更为幽然深邃。
她踩在铺着小石子的小径上,去到凉亭处,惊喜的发现不染纤尘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张红木小几。
几上置一壶清酒,及两个白玉瓷杯。
房卿九不客气的在容渊对面坐下,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倒满一杯,送到鼻尖,闻了闻香气,澄澈的眼眸一亮。
“是果子酒,葡萄粮的?”
容渊拿起酒壶,倒满一杯:“嗯,上次途径一个镇时,听闻镇上每年大量种植葡萄,盛产果酒,就连皇家蜜酿的果酒都来自那里,我便让疏风买了些放在马车里。”
房卿九听完,端着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果酒入喉,丝毫没有烈酒的辛辣之感,反倒是口感温温润润的,甘甜的香气盈满口腔。
容渊见她一杯连着一杯下肚,只浅尝了几口,并未贪杯。
房卿九喝了酒,发现果酒味道甚佳,喝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等喝完才发现后劲有些大。
她还想要再喝,却发现酒壶空了,脸色也涌上驼红之色。
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房卿九头脑还算清醒的问出心底的疑惑:“镜之,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容渊让疏风撤下酒杯,端方的坐在远处,端详着她微醺时的神态:“这是故人旧宅,故人离去之后,我便将这里买下作为私宅,偶尔路过,便会来小住。”
“原来如此。”
房卿九摇晃了下脑袋。
容渊察觉她已醉,声音放柔:“阿九又怎会出现在这儿?”
这一问,让房卿九清醒了些。
呵。
她差点就上了容渊的套。
然而看容渊的样子,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试探之意。
意识到是自己疑心病犯了,她讪讪一笑,答道:“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谁知道就在无意间到了这儿,唔,还看了一副活色生香的出浴图。”
房卿九说完,双手撑在地上,坐到了容渊身前,盯着他的俊脸反反复复的看,出言调戏道:“我家镜之甚美,甚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