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觉得,她这句话算说对了。
皇上就是在故意为难他,为难将军府啊。
这些年来,冯家掌握朝廷百万大军,早已让许多朝臣心生不满,而许滇易这件事儿又是怎么都不可能办好的。
所以啊,将军府必然会在朝中成为众矢之。
一路上,冯含枝叽叽喳喳说着苏州的趣事儿,大多都是关于容渊的。
冯无邪也不出言打断。
自家妹妹的心思,全盛京都知道。
可惜的是,容渊那冷心冷肺的千年狐狸,哪里是她那点脑子和魅力能驾驭住的?
依他看,能够站在容渊身边的人,入容渊心底的女子,天底下间寥寥无几。
因为他觉得,容渊此人,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妖孽。
冯含枝说完了容渊,又说起了房卿九:“哥,我这次认识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个叫房卿九的,她救过我,而且人也还不错,就是同为女子,她却喜欢我。”
“……”
到了许滇易的府门外,冯无邪翻身下马。
听到房卿九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本能的皱了皱眉,继而复杂难懂的一笑。
名字相同罢了。
这世间,再也不会有那样离经叛道的女子了,毕竟,当年他也曾亲眼见过房卿九的死状。
他带着人进入,观察了府里的一切,发现都没有任何改变。
冯无邪站定在许滇易的尸体面前,目光扫过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冷静地做出判断:“杀他的人,一共有两个。”
冯含枝捂着鼻子凑过去:“哥怎么知道?”
他翻开许滇易的伤口给她看:“他身上都是剑伤,且每一剑的力道控制的极好,挑选的部位也都是能让人活活疼死的地方。看样子,苏州隐藏着了一位高手。”
“高手?”冯含枝双眼一亮,她这人没别的爱好,除了容渊,剩下的就是武功:“哥哥快说,是怎样的高手?”
冯无邪站起身,又将插在许滇易身体里的那柄剑拔了出来,他将染血的剑放在眼前打量:“是一位连我都无法打败的高手,恐怕这位高手的本事,还在父亲之上。”
冯含枝惊讶的张大嘴:“这么恐怖?”
她又问:“那另外一个呢?”
冯无邪将剑抵在许滇易的脖颈上:“许滇易背部的伤口力道不均匀,皮肉划破的程度与第一个无法相比,所以,另外一个不会武功,他最后的这一剑,也是他唯一的一剑。”
“……”
冯含枝想为有如此英明睿智的兄长鼓掌,她见冯无邪用剑抵着死透了的许滇易脖子,正想问他干嘛,就听见皮肉裂开的声音。
“……”
冯无邪竟一剑割了许滇易的脑袋!
做完后,他随手将剑扔到一边,轻描淡写道:“他曾得罪过我,活着的时候我没找到机会还回去,死了,我也要讨回来!”
冯含枝:“……”
……
噗通——
兰茜趴在地上,看着上蹿下跳的桂圆,见它蹲在多宝阁上,求助的看向一旁喝茶的房卿九:“小姐,它太灵活了,我抓不到……”
桂圆猫眼儿中布满鄙视,居高临下的望着累趴了的兰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