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寒冷刺骨的声音,带着伪装而出的沙哑。
房卿九站立不动,感受着抵在脖颈间的冰凉。她被黑衣人从后面控制住,鼻尖,还闻到一股鲜血的腥气,说明此人已然受伤。
衫宝惊讶的捂住嘴巴,盯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
她的衣袖之下,手里却拿着一包药粉。
来人身形高大,脸上被黑布遮挡住面容,额头还冒着一层冷汗。他手里的短剑,沾染着鲜血,此刻,正抵在房卿九白嫩纤细的脖颈。
短剑锋利,泛着寒光,只需轻轻一割,房卿九便会鲜血喷涌身亡。
房卿九被抓住,却是半点也不害怕,冷静问道:“你想杀长孙月骊?”
来人闷声不语,绕过她的问题,直接道:“想要活命,就掩护我离开!”
房卿九轻笑,眼底滑过一抹光亮。
她原本还在想,应该怎么保住容渊的清白之身,要不要下令让一群人攻城,或者在北陵国皇宫之内闹出一些动静。
但眼下,都不需要了。
因为眼前,就有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来人将房卿九挟持住,躲在阴暗的角落,看着一群宫人来来回回巡视,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他此次来皇宫,就是想要先熟悉一下皇宫地形,若是可以,他便了结了长孙月骊的性命。
但他到底是太天真了些,低估了长孙月骊的本事,没想到北陵国皇宫的侍卫竟然是个顶个的高手。他被侍卫发现后围攻,招架不住之下,受了重伤。
房卿九扫了一眼衫宝,她感觉到抵在脖颈间的匕首,因为来者四处张望有一点松懈之意,便抓紧时机,迅速抬手,握住对方持着短剑的手,从对方的怀抱之中挣脱出来。
衫宝上前,药粉一扬,藏在指尖:“我警告你,千万不要乱动,否则这毒药吸入身体,就会当场身亡。”
来者:“……”
难道他注定命丧北陵国皇宫?
若非他身受重伤,怎会掉以轻心,被两个小太监抓住?
他冷哼一声,捂着被房卿九打了一掌的胸膛:“乘人之危,乃小人所为!”
房卿九把玩着沾染着鲜血的短剑,懒得拆开对方蒙脸的黑巾,不想要跟对方牵扯上关系,她将短剑交给衫宝:“毒药。”
衫宝接过,将指尖的药粉洒落在短剑之上,药粉顿时化为水迹,迅速干涸,再看不出痕迹。
来人不明所以的抬眼,在没感觉到房卿九的杀意之后,很识相的问:“你要我做什么?”
房卿九一笑。
反应够快,不用她多费口舌就知道她有条件。
衫宝做完这一切,把短剑奉还,扬了扬下巴,脆生生的语调在夜风中添了几分缥缈:“这位英雄,你不是想要刺杀长孙月骊吗?”
来人半信半疑的接过剑:“我身受重伤,没可能杀掉长孙月骊。”
房卿九一点也不介意:“谁说我要长孙月骊的命了?”
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够让长孙月骊惊慌失措,没办法染指她俊俏小郎君的理由。
来人也很痛快:“你说。”
房卿九满意的点头,觉着这人妙的很,应付起来一点不麻烦:“无论你能不能杀了长孙月骊,只要帮我做好此事,我便有办法将你平安送出去。”
来人眼神微闪,锐利如鹰的双眼,在夜里泛着寒光:“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