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此,他便怎么也无法把冯含枝的存在当作空气了。
冯含枝继续剥着糖炒栗子,极为专注,听了许思忡的话之后,想了一瞬,丢出一个差点气死许思忡的回答:“我哥哥找我肯定没事,就算不过去也没关系。”
她在军营之中除了上阵杀敌的时候能够帮一把手,其他时候,不过是充当摆设的小将军罢了。
再者而言,哥哥阴险狡诈,一肚子算计,比她聪明多了。所以类似费脑筋的这等事情,也绝对不可能找她前去商量。
她想啊,冯无邪找她,肯定是问问这个月有没有写书回将军府,或者就是批评她在某些事情上做得不对。
许思忡忽然发觉,他找的借口很烂。
跟冯含枝冯无邪相处的久了,就知道这两兄妹的相处方式,较之别的侯门伯府格外另类。
他从未见过如此和谐的兄妹,也从没想到兄妹之中还有如此直率简单的相处方式。
毕竟他身处狼窝,身边所见到过的兄弟姐妹,大多都是同父异母,且各怀心思的。
甚至乎,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和不能见光的心思,能够在暗中针锋相对,不念及同出一脉的骨血之情,互相残杀。
房卿九吃完嘴里的糖炒栗子,笑着看向脸色难看到极点的容渊。她相信冯含枝没其他意思,可是家中有醋夫,她不得不为她的俊俏小郎君考虑一下啊。
于是,她抬起眼儿,对低着眉眼,专心剥着糖炒栗子的冯含枝道:“冯小姐,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将军了,冯公子找你,肯定是有要事,你最好还是去一下。”
她的处理方式,让容渊的心情舒坦了点。
果然在阿九心里,他还是分量很重的。
冯含枝抬起眼,拍了拍手,把剥好的糖炒栗子放在房卿九的掌心,笑着起身:“我听你的。”
房卿九满意一笑。
真乖。
认识冯含枝这么久,这是她最乖巧的时候了。
许思忡充满敌意的扫了房卿九一眼,带冯含枝离开。
房卿九则满眼疑惑,她这人对周遭的一切反应很灵敏,因此许思忡那个带着敌意的眼神,她准确的捕捉到了。
她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得罪了许思忡?
她跟他,平时在军营几乎都没说过话。
没了冯含枝这个碍眼的存在,容渊觉得看什么都顺眼,知道房卿九最近憋的厉害,他道:“阿九,要不要出去走走?”
房卿九眼睛一亮:“我的好镜之,你可总算是放过我了!”
她闷得快发霉了。
昨日为了这事儿,她还想要强行下地,结果被容渊发现,将她按在床榻上胡乱亲吻一通,就是不允许她乱走。
容渊听闻她脱口而出的‘好镜之’时,耳根一红。
而房卿九高兴完,便掀开盖在身上的棉被:“以后躺在床榻上这种事,我还是喜欢跟你一起颠鸾倒凤,身体交缠的躺着,至于养伤这个……简直是酷刑!”
容渊:“……”
她还真是一点也不知羞啊。
兰茜听得脸颊红透,跺了跺脚:“小姐,矜持,矜持啊!”
你这般凶悍,万一吓跑了姑爷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