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的肩上,苏槿安如同一条巨大的毛毛虫般,扭来扭去的。
突然,锦年有些怀念,那些能把她一把就打昏了的日子。
在苏大小姐,调整了最舒服的姿势后。
锦年如同一只轻盈的夜枭,跃上了梧桐院的墙头。
正在俩个人要翻出院墙的时候,苏槿安,却看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薛氏的院子里。
“等一等,那个,能不能先带我去看看?”
哪个正常人,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偷偷摸摸溜到别人的院子里?
苏槿安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肯定是有古怪。
锦年也没犹豫,下一刻,俩个人,就落在了薛氏的院子里。
跟奢华的刘氏相比,喜欢沽名钓誉的薛氏,院子里,就质朴得多了。
其实,苏槿安对薛氏的忌惮,比对刘氏多得多。
她还记得,她六岁那年,差点因为薛氏的关系被烫死。
若不是当年,桂嫂拼命的把她抢了出来,当时才六岁的她,肯定会跌到沸腾的热水锅里了。
直到现在,桂嫂的手臂上,还有当初因为救她,而留下的烫伤呢。
只是薛氏精明的很,一推二六五,事后,还哭了一个哭天抢地的,免除了她的嫌疑。
所以说,刘氏无非是薛氏的一杆枪而已。
借着黑色的斗篷,苏槿安把自己隐藏在院墙的角落里。
没想到,那黑影悄悄的藏在了薛氏主屋的窗户下。
里面薛氏的灯,还没熄灭,那黑影,也是耐心的等待在了黑影中。
苏槿安越看,越觉得这个人不太正常。
难道,是个偷儿?
好在,苏槿安的耐心,获得了回报。
薛氏的灯,也终于熄灭了。
那黑影,却在此时动了。
苏槿安猫着腰,悄无声息的跟在黑影的后面。
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依稀的辨认出,这个人是个男人。
那人,敲了敲薛氏的门。
里面,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苏槿安就看到了薛氏的贴身侍女,慧儿,拿着一盏红烛,打开了房门。
“怎么才来,夫人都要等急了。”
显然,慧儿对这人是极为熟悉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眼看着门又关上了,苏槿安拍了拍锦年的肩头,示意了下房顶。
锦年点了点头,揽住了她的纤腰,如同猫儿般,悄无声息的到了房顶。
苏槿安不得不佩服有轻功的人,窃听什么的,就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