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她每每提到苏月荷之时,这位范大人的脸色,都似乎是有所触动的。
看来,范家也不完全是愚孝之辈。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范大人长叹一声,面容似乎瞬间衰老了几十岁。
所谓子不言父,就算他知道老夫的所作所为,乃是人神共愤,天地所不容。
可他作为儿子,却只能冷眼旁观而已。
即便是可怜那些纤弱的女孩子,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在豆蔻年华,被老父糟蹋。
但是,家里的人,都对老太爷的事情,三缄其口。
就连他的夫人,都跟老太爷纠缠不清。
这哪里,还是一个家。分明,是一处只有兽欲的人间地狱。
“范大人,当今时局我不说,您也知道得清清楚楚。您与我们苏家结亲,也是想要稳定我们俩家的局面。可您没有想到的是,老太爷竟然被有心人蛊惑,犯下如此大错。难道,范家真的能从这场风波中,抽身而退么?”
苏槿安语重心长的,给范大人灌下了一杯毒酒。
虽然范大人看来不同意老畜生的做法,可他,毕竟是范家的子孙。
如今,这幅痛心疾首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所以,她不能全信。
“可是...可是即便是老父一时糊涂,犯下了发错。可我这个当儿子的,终究是无能为力。月荷小姐...是我们范家对不起她。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能尽力去满足。还请苏小姐,高抬贵手,放过范家吧。”
说来说去,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哪里会真心忏悔。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世家,父亲为非作歹,男盗女娼。
儿子就一副无能为力的可怜样子,最后为那个老畜生收拾残局。
这还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种!
“赔?范大人以为,我妹妹的清白,我苏家的声誉,什么能赔得起?”
苏槿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范大人,一双美眸里,皆是嘲讽。
“这样吧,月荷已经过了门,到底是我范家的媳妇了。这事,是我们范家对不住她在先,所以,我也不要求她侍奉长辈。我会在外面,为她置办一处宅院,供她一辈子吃穿。另外,我已经准备好了三百两银子,一处庄子,三十亩良田。你看,这样可好?”
原来,早就准备好了。
苏槿安看着范大人从袖子里,拿出的银票,田产地契,心头的怒火更胜。
“呵——没想到,范大人还真是大方。我们苏家,在范大人的眼里,看来,跟叫花子没什么俩样。既然如此,我这有三千两,买你们范家那只老畜生的人命,如何?”
从袖子里,拿出了是三千两的银票,苏槿安冷着脸,拍在了桌子上。
丝毫不客气的话,瞬间,让范大人变了脸色。
大有一副,苏槿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样子。
“苏小姐!我看你是糊涂了!苏月荷嫁入我们范家,生死,自然要有我们来处置!只是我家人做的不妥而已,若是说出去,也无人会信。到时候,只会觉得你们苏家的女儿,没有家教,不贞不洁。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可别怪我,不顾亲戚面子!”
范大人也重重的拍向了桌子,撕破了虚伪的面具,他也不必再假惺惺的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
“哈哈,范大人,您家还是无耻得如出一辙。你们骗婚在前,糟蹋我妹妹在后。即便是你们背后有靠山,可我们苏家,也不是吃素的。今日,我把话撂在这里,那个老畜生的命,你给也得给,不给,我也收了!”
绝艳的脸蛋上,那双美眸,如同寒冰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温度。
欧阳毅站在她的身边,英俊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危险的,如同一只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