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月荷不敢忘本,日日盼着姐姐想着苏家,你一定要为月荷做主啊!”
穿过层层的凌家人,苏月荷素净的打扮,显得尤为可怜,那一边悲泣,一边朝着自家姐姐奔过来的情景,当真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被踹破的大门后面,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不少过路行人驻足围观,当真不论何处,都逃不开看热闹的闲人。
人群里,摇着头,叹息着,那窸窸窣窣的声音,无不对这鸠占鹊巢的凌家人,指指点点。
当然,也不乏好事者,对这风头正盛的苏家嫡出大小姐,品头论足。
凌家人脸色愈加的难看,苏槿安倒是无所谓的态度,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并没有那么多迂腐的自我桎梏,怎样利益最大化,才是她关心的!
装作一头雾水的模样,苏槿安故意用迟疑的声线,慢慢问了句。
“月荷,你…这是受委屈了?”
“姐姐!”
苏月荷哀哀的叫了声,跑到苏槿安的身旁,扯着她的袖口,泣不成声。
眉头一皱,苏槿安沉下脸色,轻抚着苏月荷的背,仿佛不知如何是好一般。
然而,苏槿安不说话,苏月荷只是哭,凌家人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刚刚他们拦着苏月荷,不让她跑向苏槿安的动作,众目睽睽,所有人都瞧得清楚。
此刻,每一秒的沉默,都如同把凌家放在烈火上炙烤,焦虑不安。可凌家到底是个世族,家主凌百川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这样大的压力,偏生没有气急败坏,失了先机。
感觉到身后议论纷纷的声音愈加义愤,苏槿安缓缓开口,目光直指浅薄的三夫人。
“三婶婶,月荷这是怎么了?”
猛一听到苏槿安的声音,三夫人正咬牙切齿的表情凝固了一瞬,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却被凌家家主,也就是她的父亲,截了话头。
“这是安安吧,前些时候,听玢儿和月荷说起,你身子大好了,也没来得及去给你贺喜,你莫要怪责爷爷呀。”
玢儿,是三夫人闺中的小名,如此说法,看来是铁了心,要把三夫人母女,划为凌氏一族了!
“凌氏业大,家主事忙,作为苏府女儿,父亲常常教导我们要知礼懂礼,安安哪里敢怪责凌老爷子呢。”
一句话,软中有硬,伶俐乖巧,既表明苏家女儿是苏府宗族,把凌百川堵了个严严实实,还顺带暗骂了凌家不懂礼数。
就连那个始终一旁隐匿,暗中观察着苏槿安的人,都忍不住,赞了一声妙!
可是,就是这样些微的波动,一下子惊动了刚刚还吊儿郎当的欧阳毅,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射黑衣人藏匿的地点。
偏生,就是这样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那里竟然已经空无一人了!
因对自己的感觉十分肯定,欧阳毅又仔细确认了一遍,正巧,一直雪白的鸽子腾空而起,带起一阵声响。
抓了抓头发,欧阳毅忍不住笑话自己,这些日子意外层出不穷,他是越加疑神疑鬼了。
殊不知,一双饶有兴趣的眸子,已经换了另一个位置,默默的投注在他和苏槿安的身上。
对这一切,毫无内力的苏槿安,自然是无一丝知觉,她此时正安抚着哭泣不休的苏月荷,沉默不语。
她在等。
这样的场合,她们都是小辈,苏月荷若是站出来,指责凌家,会被冠上大不孝的罪名。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可以……
“苏大小姐,苏大小姐,奴婢求你,求你给小姐做主啊!”
在范家,只有两个人能称呼,已经出嫁的苏月荷为小姐,那就是她带出去的两个陪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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