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练成高深的武功,但几人的身手还是不错,特别是刘正宇,在这几人中,悟性和韧性都是最好的,又被那老头私下了指点过,倒是比其余几人高出许多。
刘正军知道哥哥跟人学武后,也缠着刘正宇带着他去跟着老头学武。
只可惜,在刘正宇大三那年,老头突然得了一场急病不幸去世,张小武跑到学校,告诉他师傅去世的消息,等到刘正宇和张小武赶回清阳县城,师傅已被民政局的人安葬在县城后面的清阳山上。
刘正宇他们几个,跑到师傅坟前,流着泪不断喝酒,到了半夜才摇摇摆摆的回家。
当时还被刘正宇的母亲李淑娟狠狠地骂了一顿。
李淑娟听到儿子的询问,抬手在围裙上拍了一下,走到一边的简易沙发上坐下,望着儿子说道:“正宇,正军是城镇户口,他去武装部问了,武装部的干部说今年的征兵计划中,城镇户口只有五个名额,根本没有他的份。这不,他昨天为了这件事,还在家里大吵了一通,要你爸找人疏通关系呢。你爸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他去求人,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这年是九五年,这个时候,城镇户口子弟去当兵,复员回来政府是要安排工作的,而名额就那么点,自然成了抢手货。
一般情况,如果你不去找领导争取,平头百姓根本不会得到当兵的机会。
刘正宇听到这话,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还真是帮不了什么忙,自己虽然在政府办上班,但只是一个才参加工作两个月的新人,而在政府办认识的人,除了自己办公室的,根本没有两个。
更为严重的,他所认识的这些人里,基本上都是些无职无权的普通干部。
至于县城自己关系好的几个哥们,也都是才参加工作,虽然家里或多或少有些人脉关系,但要说在这件事上,帮上多大的忙,恐怕也不现实。
看来这事还真难整。
就在刘正宇在脑子里考虑弟弟刘正军当兵的事时,刘天明提着一个大茶杯从门外进来,看到刘正宇坐在屋内,扫了一眼说道:“正宇回来了。”
“爸,我正说要去叫你吃饭,没想到你就回来了。”看到父亲,刘正宇站起来笑着说道。
“呵呵,对了,你既然回来了,你去你王叔家,把正军叫回来吃饭吧。”刘天明想到赌气跑到王华才家去的小儿子,就对刘正宇说道。
“好,我这就去找他。”听到父亲的话,刘正宇立即起身到不远的王叔家里,找到了刘正军。
刘正军今年十九岁,壮得仿佛一条牛一般,不过,他从小就对读书没有多大兴趣,自从上了初中以后,就经常与人干架,有几次还和县城里那些社会上的混混干了起来,到了高中,更是成了老师头疼的角色。
为此,李淑娟也不知被老师叫到学校有多少次。
好在清阳中学的老师,知道李淑娟在城关小学当教师,大家都是同行,倒也没有让她难堪。只是这些老师经常拿刘正宇刘正娟跟刘正军比,弄得刘正军叛逆情绪更重。
不过,刘正军虽然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却怕父亲刘天明和哥哥刘正宇。
特别是刘正宇,别看表面上比刘正军生得文弱,但两人如果真正较量,刘正军却不是对手。
看到敬畏的哥哥找上门来,刘正军只好搭拉着脑袋,乖乖地跟在后面回到家里。
李淑娟看到小儿子回来了,心里很是高兴,扫了他们一眼,立即吩咐洗手上桌吃饭。
至于刘雅娟,因为是高三,过了中午就到学校去了,自然在学校吃饭。
刘正宇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弟弟闷着头坐在桌上,父亲端坐在上面,他走到一边拿出三个酒杯,顺手拿出一瓶清阳大曲,麻利地倒在杯子里,先将一杯酒放在父亲面前,又将一个酒杯递给弟弟。
看到母亲上桌后,刘正宇端起酒杯,望着父母有些动情地说道:“爸,妈,这些年你二老为了我们兄妹几个受苦了,我和正军敬你们二老一杯。”
刘天明没想到刘正宇会说这样的话,顿时眼里就有些湿润,他回头看了李淑娟一眼,爱怜地说道:“正宇,正军,在这家里,最苦的是你们的母亲,你们应该多敬敬她,以后一定要孝敬她。”
李淑娟听到这话,只感到眼里一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