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宇书记,我会记住你说的话的。”曾康有些感动地说道。
两人聊了一会儿,曾康又走到外间,处理一些杂务,刘正宇看了一会儿文件,发现还是没有一个人登门,干脆叫上曾康,两人往松阳县城外的开发区赶去。
在开发区走了两个小时后,刘正宇回到县里,和曾康吃了晚饭后,一个人走上了大街。
反正现在松阳县城认识自己的人也没几个,这个时候不趁机来个微服私访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从宽敞的新城一路走来,慢慢就到了老城区,看到古老的建筑在夜色里显得十分残破,刘正宇的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
他沿着坎坷不平而又窄小的街道慢慢走来,发现老城区不但街道狭窄,就是路灯也显得昏暗,有几个地方竟然路灯坏了也没修,他只能借着两边住户开着的门里透出的灯光,才得以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五百米左右,听到前面有一阵喧哗声,他踱过去一看,发现却是一间台球室,几个小青年在那里打台球喝啤酒,这些小青年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将整个老城区走了一通,刘正宇竟然用了两个小时,不过,他算是对老城区有了一个直观的感受,这老城区,就像是残破的老水车,在夜色中不断喘着粗气。
网吧、洗脚房、台球室,洗头理发等散布其间,当然,里面有了一些小的酒馆饭店,不时有醉醺醺的食客从里面出来。
回到自己住处时,已是十一点了,刘正宇洗了澡后,和宁瑜佳通了电话,然后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这才睡了下去。
刘正宇睡下的时候,唐中树正在和几个肥头大耳的人在宾馆里打麻将。
他将一个圆筒打出去后,吐了一个烟圈,望着对面一个中年男子道:“你说他上午见了彭思国书记,下午和曾康跑到开发区去看了一圈?”
“是的,唐县,这两天除了彭思国以外,谁也没去他的办公室。我看他怕是心里发慌了。”那个中年男子说道。
唐中树不置可否,转头望向一边那个胖子:“老田,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你打听清楚没有?”
“唐县,我正想向你汇报呢,我问了我的同学,据他说,新来的副书记很有来头,是宁部长的女婿,你看这事怎么办?” 老田闷声闷气地说道。
“哪个宁部长?”唐中树听到一愣。
“还能是哪个,省委组织部长宁致远呗!”老田撇了撇嘴道。
“他是宁致远部长的女婿?这消息确切吗?”唐中树一听陡然一惊,急忙追问道。
“他的老丈人是宁致远又有什么关系?他如果识趣,一切好说,如果不识趣,我们包管让他灰头土脸地滚出松阳。”老田嚣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