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说完,屋子里沉默了片刻。
尽管苏珂极力的掩饰,但还是能从她颤抖的睫毛看得出,她对组织还是有这来自骨子里的害怕。
“找到又能怎么样?”胡良忽然笑着开口,语气非常的自信,“我在这儿,你就是绝对安全的。”
鸢冷笑了起来,略带着一些怜悯的看着胡良:“我讨厌千家老头子,但不得不承认有一点他说的对,你好像总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膨胀自信。”
“我从来没这种感觉。”胡良笑着回答道,“只不过既然组织找上来的事情无法改变或者避免,自信的面对,总比缩在角落里害怕的祈祷要好。”
鸢仔细揣摩了胡良的话,略有深意的看了胡良一眼,没有说话。
苏珂看着胡良,一双美眸里,重新有了光泽。
她知道胡良想告诉她什么。
勇气。
既然害怕也改变不了危险会来临的事实,还不如凭着一腔孤勇来拼上一把。
“总有办法解决的。”苏珂看着鸢,坚定的说道。
提到组织,鸢有些悲观:“你应该很清楚组织的强大,除非奇迹出现,否则你和我,终归都会成为组织屠刀下的亡魂。”
“你跟我现在还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苏珂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看着胡良,“奇迹还会发生的。”
只要胡良在。
这半句话苏珂没有说出来,而是藏在了心里的最深处。
鸢抬头,发现苏珂正看着胡良,柔媚的眼眸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依赖和安全感。
他叹了口气,再看向胡良的眼神,有些复杂,默默感慨,这秃驴到底有什么好的。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鸢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收好了自己的心思,缓声说道:“我消失了,会有更厉害的人来天京市,很快会有人来找麻烦的,我劝你们还是尽早准备。”
“那你呢?”胡良问道,“我是真心想请你当保镖的,反正你也没什么别的去处了。”
“我留在这里你能安心吗?”鸢大有深意的扫视了一下苏珂。
胡良绝对不是个小气的人,也不会乱猜忌别人惦记他的女人。
“你把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我就可以放你离开。”胡良严肃的说道。
鸢摇头笑了笑:“你问吧。”
“你的实力在组织里算是什么水平?”
“中下,或者连中也排不上,只能算是末流。”
胡良眯眼问道:“为什么不派那些人来执行任务?成功的概率会更大吧?”
“组织的中心在海外,天京市只是组织大格局中的一小块而已,那些高手再执行更重要的任务。”
胡良连续问了其他几个问题,但鸢都不知情,也有可能是他不想说。
不过在苏珂的面前,胡良没有动用那些残忍的拷问手段。
反正按照鸢的说法,很快就会有级别和实力都在他之上的高手来天京市,到时候再拷问这个高手吧。
……
鸢暂时还是被囚禁着,要等一段时间再放他走,最起码等到他嘴里的消息吐干净了,等到组织确认他已经叛变,他没办法再去投奔组织的时候。
在孙逸瞳醒过来之前,胡良把鸢和千老爷子都藏到了储物间。
胡良尽可能的不让这些事情影响到孙逸瞳。
他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血和死亡的包围下度过的,他不想让孙逸瞳也经历这种痛苦的事情。
孙逸瞳吃完了早饭,在出家门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看了储物间一眼。
然后在上车前,莫名的抱了胡良一把。
大概是为了感谢胡良的呵护。
苏珂深深的看了孙逸瞳一眼,笑吟吟的没有说话。
胡良也没多想,带着两个人去了学校。
……
刚进办公室,胡良还没坐稳,忽然有个同办公室的老师阴阳怪气的说道:“有些人也不知道是走了哪儿的后门进了学校,一节课也没上过,不知道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度假的。”
胡良一听,呦呵了一声,这是要找他的麻烦?
其实起因很简单,这个老师上课的时候,总有女学生问,那个制服了歹徒的胡良老师什么时候能来上课。
他嫉妒了。
这个老师心里很不舒服,不就是个秃头吗?有什么帅的?胡良不就是凑巧抓到了一个歹徒吗?他上他也行啊!胡良就是运气好了点!
思来想去,这个老师决定,给胡良一个下马威,刚进学校的新老师这么抢风头,真是心里没数。
胡良没搭理他。
在尼姑庵修身养性三年,胡良的脾气真的好了不少,而且他刚刚从千家扛着千老爷子回来。
这种人实在不值得胡良发火。
然而这个老师看胡良不说话,以为胡良是怂了,心虚了,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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