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哥,你又怎么会送菱角回来?”
宋翎刚要回来,便见流星带着大夫急匆匆的来了,宋翎睇了一眼菱角,道:“我们出去说吧。让菱角好好休息。”
菱角偏过头,她的身子陷在柔软的丝锻里,倒是有些动弹不得,她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尴尬的躺在床上。闻言点了点头,她望着宋稚的眼神有些闪烁,若不是宋稚此时云里雾里,就能发觉菱角从头至尾没正眼瞧过宋翎,不像是冷漠,倒像是欲盖弥彰。
“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来未坐下,宋稚便急急的开口道。
宋翎揉了揉眉间,道:“我与她撞到一块去了。”
“什么意思?”宋稚不解其意,道:“菱角是我派去查宋嫣的,你也去查宋嫣了?”
“没有,我查的是八皇子的旧部。”宋翎往椅背上一靠,垂眸看着茶韵给他端来一杯八分烫的浓茶。
他端起来如牛饮水般喝了半碗,吁出一口气道:“我刚查到八皇妃,但不知道菱角是怎么从宋嫣查到八皇妃那里去的。”
八皇妃因是汝南王的女儿,汝南王外姓得以封王,足可见军功卓越,又因为皇妃楚氏本身就与八皇子不睦,两人之间又没有子嗣,所以躲过一劫,她不知为何并没有回娘家,仍旧住在八皇子的旧宅子里,只是除掉了匾额,留下一个‘沈府’。
“从前瞧不出,那女人倒是挺厉害的,怪不得八皇子在时也不敢多惹她。院墙上的藤蔓里藏着好些弓弩,那丫头瞧见了前漏在外头的那几架,便以为万无一失了,错过了角落里的一架,被弓弩击中了。”
宋翎的杯中见了底,逐月便替他添上。
宋翎额角的经脉明显一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继续道:“她受了伤,藏不住身影,惊动了皇妃。那女人倒是也没为难她,反倒替她包扎伤口。我遇到菱角时,她已在王府里待了几日,逃出来时牵动伤口,几近昏厥,我便将她带了回来。更详细的事情,你还得问菱角。”
“八皇妃楚氏?”
宋稚从自己的回忆中捉出这个人来,依稀记得自己对她观感不错,“她囚禁菱角?”她的语气显得有些迟疑。
“我瞧菱角的样子,囚禁倒是谈不上,只是她也没有主动向你交代一声,多少有些古怪。”宋翎空着肚子饮了两杯热茶,现在肚子里更是空空荡荡。
宋稚瞧宋翎这般,院里又乱着,便也没留他吃饭,便将他直接‘赶’回林府了。
宋翎离去时的神色似乎是有些迟疑,他在那丛兰花边上停了一下,脚在庭院的青石砖地上蹭了蹭。
送他出来的逐逐月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见他脚底干净,并无泥渍,不明白他这动作是何种意图。
宋翎微微偏头对逐月道:“这丫头的身子如何了,你明儿给我来个信儿。”
逐月心里觉得宋翎这个要求有些别扭,但没有细想,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福了福,道:“是。”
月光不知何时起,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铺了满地,逐月看着自己浅浅的影子,听见吴大夫与流星的脚步声。
“皮外伤,这姑娘身子骨很硬,休养几日便好。只是,再不能乱动,以免牵扯到伤口,若是再弄裂了,定是会留下明显疤痕的!”吴大夫将药箱递给身边的小药童,道。
逐月冲流星点了点头,两人一块进了屋子,回了宋稚的话。
宋稚道:“先让她歇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岂料到了第二日,宋稚还未与菱角说上话,八皇妃便自己登门了。
“别叫我八皇妃,您这是笑话我呢?叫我影兰吧。”她面色红润,眼神清澈,瞧着十分滋润。
“影兰?”宋稚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没想到楚影兰笑着应了一声,倒弄得宋稚有些尴尬。
宋稚没有说话,只听楚影兰在东拉西扯些什么,楚影兰见宋稚只是面色平静的望着自己,笑道:“看来王妃是对这些话没有什么兴致。”
“我想知道些什么,你心知肚明。”眼前敌友未明,宋稚并不想用什么好脸色来对着楚影兰。
‘好好的一个美人,不说不笑,板着一张脸仍是好看。’楚影兰瞧着宋稚,心道。
她摸了摸宋稚摆在桌上的一樽小小扇形石雕,道:“阿乔来解释吧。”
阿乔上前一步,对宋稚道:“王妃,菱角姑娘只是在我府上养伤罢了。她昨夜招呼都不打一声的走了,我们还奇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