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顺理成章。”
“哼,便是连你也懂的道理。哪有母亲盼着处处拿捏自己儿子的!”沈泽对太后不满意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了。
凌枝却道:“这倒多的是。”
沈泽看向凌枝,见她胆怯的避开了自己目光,便将她的下巴抬起来,道:“说。”
凌枝卑微的捧着沈泽的掌心轻吻了一下,道:“您自己也是听过的,怎么忘了?先前宋家小姐来的时候,与您闲谈时不是说起过她娘亲往她兄长房中塞人的事儿吗?不论是否皇家,这人跟人之间的小心思,总是有的。”
“那你呢?可有什么小心思?”沈泽看着凌枝,道。
凌枝神色愈发虔诚卑微,道:“奴婢只想侍奉在皇上左右,别无他求。”
沈泽勾唇一笑,道:“怎能如此薄待了你?便是看在太后的份上,一个美人之位,总是少不了的。”
凌枝顿时大喜过望,扑到沈泽怀中便是一同撒娇卖痴,好不缠绵。
两人在房中做些不成体统之事,宋恬却一无所知,还做着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梦。
宋稚回京已有两日,除了第一日去见了林氏时,稍带着看了宋恬几眼外,宋稚与宋恬并没有过多的交集,这反倒叫宋恬十分不知所措。林氏也是如此,她以为自己这个女儿一向是个爱管闲事的,必定与她哥哥一样,对自己和宋恬多有挑剔。
岂知宋稚不过闲话几句,放下礼物便说自己要去林府接孩子了。
思子情切实在叫人无可指摘,林氏张口欲言,也只得咽下肚子,宋稚没半句说教,反倒叫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宋稚哪里知道林氏这心里的许多想法?只是觉得这事木已成舟,宋恬又是心甘情愿,自己何必浪费唇舌?没半句好话听不说,还惹人厌烦,何必呢?
不如安安生生的送了礼儿,说上几句客套话,就算了吧!还能落一个两厢清净。
不过,对着宋翎的时候,自然还是可以说一说真心话的。
宋稚回京的第三日,便请了儒儿和宋翎来王府吃晚膳。
简简单单的家常小菜,炖了一个清清淡淡的竹荪煲鸡汤,这桌子菜既适口又美味。
“今个我叫小厨房不必准备晚膳,娘亲便知晓了,问我去哪里吃?我说来王府,她便不乐意了,问为何不请恬儿?我说是憬余请我,有事儿要商量,这才罢休。儒儿我都是藏在自己的袍子里偷偷带出来的。”宋翎喝了一口汤,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
宋稚正在替蛮儿盛汤的手一顿,将这碗汤盛好了,才道:“娘亲管得有些过了吧。”
宋翎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儒儿夹了一筷子酥炸里脊。
两兄妹都不欲再提林氏,只听沈白焰道:“皇上往虎行堂里插了个太监。”
宋翎一愣,道:“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宦官当权?林轩大人允了?”
“圣旨便是由那个兆公公直接带过去的,当即便叫林轩交了簿子。”沈白焰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荒谬了些,可一细想,却也像是皇帝能干出来的事儿。
儒儿正戴着一顶狐狸耳的绒帽慢慢的喝着汤,额角密密的渗出了些汗,宋翎与沈白焰说着话,没有觉察。
菱角犹豫片刻,掏出一块方巾来替儒儿拭了汗。
儒儿微微仰起头,方便菱角动作,显然是习惯了。
这一幕落入宋稚眼中,宋稚觉得很是温馨,又觉得稍微有些不对劲之处,可却也想不明白,只对宋翎道:“哥,你把儒儿的帽子摘了先吧。”
宋翎看过来时,菱角正好缩回手,两人目光相对,却像是烫着了一般,连忙错了开来。
宋稚愈发觉得奇怪,便在桌下轻轻踹了沈白焰一脚,沈白焰正吃着,十分无辜的看了宋稚一眼。
宋稚想要表达自己的疑惑,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抿了抿唇,罢了!还是吃饭吧!
宋稚方才在北国过了冬日,一回来却又赶上粟朝的冬日。她带回的那些小帽子极受喜欢,除了自己的孩子,儒儿、宝儿、阳儿还有雅儿皆有一顶。蛮儿更是有大小不一的五顶,够她逐渐长大,一顶一顶的换着戴。
其实互市一开,这帽子便好得了,想要什么样式没有?
听说十五娘怀孕五月,宋稚便也给她送了一顶去,得了她一封书信致谢,还有一盒她自己做的猪油酥点心。宋稚只吃了一枚,便叫流星给松香送了两枚过去,让她务必学会这点心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