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让我小心翼翼。
我重新回到了琴室,坐在田老板面前。
他仔细看着我,却看不懂我这是一副什么表情,他干脆开诚布公:“启动新的分店,店面租赁装修,宣传以及招聘新的老师等等事项,预计五百万的支出。”
我没反应。
田老板继续说:“我手头的流动资金只有一百万,所以我才要多找几个朋友共同入股,但如果你……”
我开口:“剩余的我全出,也要拿相应的资金股份,技术股我们各占百分之五十。”
田老板似乎长长的喘息了一下,“你真的太让我惊讶了,我真的很想问你年纪轻轻,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笑了笑,“嫁入豪门,然后离婚。”
他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也跟着笑了起来,顺便拟了合同,我确认无误之后签字拿去公正。
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从员工跃升为与老板平起平坐的股东,我和田老板晚上一起吃了饭,开了瓶红酒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接下来的事情都变得忙碌起来,我们按照预算选址,选择装修风格,并进行招聘琴室教师和宣传招生。我和田老板很少起争执,因为我们对于很多事情有着相同的看法,或者说因为我有着相当的决策权,他妥协了很多。
新的琴室不出一个月就正式营业了,地址在另一个区,来回穿梭耗费掉了我很多的时间,所以我特意多招聘了一个人顶替了我现在在琴室的授课工作。
在创办新的琴室过程中,我成长了很多,这也得益于遇到棘手的事情或者难以搞定的人的时候,田老板会出面站在我的前面替我挡着,但他已经很欣慰我成长的如此之快,据他所言,半年以前我还是一个孤僻的怯生生的大提琴教师,工作认真,不善言辞。
我听他说着,却也怀念另一个自己,但我知道此时的我更好。
我很想把这些事情分享给傅则慕,但我害怕接电话的是那个女人,或者发过去的消息被那个女人看见,追着傅则慕不放,就像曾经的我一样让他为难。
所以我都是拿着手机说着话,假装他听得见。
柳树再度长出嫩芽的时候,傅则慕终于出现在了我的家门口,一番缠绵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溜出来找我很难吗?”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蒙蒙,我很抱歉,但现在的我并不自由,裴永年似乎发现了什么,婚礼之后就一直派人监视我,我想尽办法假装不经意的甩掉他们才有机会来找你,我不能明目张胆的来,那样对你来说太危险。”
傅则慕很少说这么多话,且这么严肃,所以我清楚这件事情一定很严重。
“裴永年是这么恐怖的人吗?”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司机所说的,他白手起家建立地产帝国,十分疼爱唯一的独生女。
傅则慕抿唇不语,只是用手轻轻地拂过我的头发。
我靠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声:“那你也要小心一点……裴婉萱,她对你还好吗?”
傅则慕握住我的手,急忙解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做!我和她以前是大学同学,后来我公司出现重大问题,她对我伸出援手,前提是与我结婚,因为婚姻关系有时候比合同还要稳固,于是我们签了婚前协议,但内容是保密的。”
傅则慕顿了顿,还是没有说。
他轻轻拿我的头发绕着圈,却是笑了出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恢复记忆,我也没想到你恢复记忆后还愿意选择我,这一切之后我更没想到,你会去抢婚……”
傅则慕笑的痴痴的,我反倒羞红了脸,气的去抓他的痒。
我记得傅则慕在与我离婚之前的那段时间,公司里确实像是出了很大的问题,但我没有想到问题居然严重到需要傅则慕用婚姻去签署合同,才能救活他的公司。
傅则慕束缚住我去抓他的手,反身将我压在身下,“那时候你与我提出离婚,我那么爽快的答应你,也是因为我很可能没办法再给你好的生活,离婚反倒能让你拿到一笔钱与我撇清关系……蒙蒙,我想让你知道,那么容易放弃你并不是我本意。”
我点点头,望着他的眼睛,他不说,我也都知道。
“可是你的公司究竟怎么会遇到这么大的问题?”
傅则慕咬了咬牙,却又露出懊悔不已的表情:“是田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