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不是怕,我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叶澜的事情。孙建国打开车门,向叶澜打招呼:“叶姐,林姐,咱们先上车。”
叶澜皱眉:“郑珊呢?”
我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孙建国也深呼一口气:“我带你去见她吧。”
叶澜一路上都没说话,直到看到郑珊躺在病房里一动不动的时候才低声骂了句:“操,我还以为她死了呢!”
她走过去握住郑珊的手,我看到她的手颤抖不已,孙建国在一旁将郑珊与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她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我也找到一张椅子坐下,站着有点累,尤其是看着这样的画面。
许久,叶澜淡淡问道:“那几个叛徒呢?”
“处理掉了。”
“嗯。”叶澜又问:“医生说郑珊怎么样?”
“伤到了脑部神经,现在只能靠她自己醒过来。”孙建国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在我面前虽然什么都为我考虑周到,却始终隔着一定的距离。
但是对于叶澜,他像是一下子卸掉了心中的重担,褪去坚强的外表,叙叙的和叶澜说着话。
叶澜沉默了一会,开口:“她太累了,让她休息吧,等她睡够了一定会醒过来的。”
说着,她站起身又回头看我:“你看起来脸色很差,还是先解决你的事情吧。”
我刚想要开口问叶澜怎么会知道我有事情,但还是把话憋了回去,叶澜有什么看不出的,我在她面前和不穿衣服没什么区别。
我陪她买了身新衣服,剪了头发,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头发还有什么可剪得余地。在郑珊的会所里和所有兄弟一同吃了个午饭,酒过三巡,叶澜却丝毫不醉,一边细细的摇晃着酒杯一边问我:“困了吗?”
“有点。”我的头有些晕,大概是被白宇成那么早就吵醒留下的后遗症。
“先睡,睡醒了再来解决那些问题。”
也许是有叶澜在我就格外安心,所以我贴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甚至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叶澜睡在我身旁,她蜷缩着,额头上还渗着汗。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叶澜,你做噩梦了吗?”
叶澜醒过来,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沙哑着嗓子:“我梦见我还在监狱里……”
她没往下说,我已经猜得出监狱里面的生活,即便叶澜体格健壮,恐怕也受了不少罪。我拍了拍她,握住她的手,她也握住我的:“说说你吧,和傅则慕怎么样了。”
我曾经以‘说来话长’这样的话搪塞过很多人,但当我全部讲给叶澜听得时候,却发现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么长,故事讲完的时候天才刚刚暗下来。
叶澜沉默了一会:“以前的傅则慕对你,我是看的清楚地,但是人会变,你最好做一些坏的打算,以防不测。”
我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点头,难道我真的像叶澜所说,对傅则慕的信任已经到了要崩塌的边缘了吗?
叶澜起身,顺便也把我拉起来:“不说这个了,白页国际那几个老家伙不是约了你,时间也快到了,我们一起去。”
我顺从的跟着叶澜,她就像我的主心骨一样,她说什么我都会听,当然她也在全心全意为我考虑,无论是傅则慕公司上市的事情,还是提防傅则慕变心的事情,她都会替我想好。
地点约在一处豪华会馆里,会馆不对外开放,建成之时会员的名额就已经满了,只有名额被转让才可能有新的会员进来,所以里面的人几乎都是固定的。
见到我和叶澜进来,所有人都格外新奇。
我对迎面走来的服务员说道:“白先生邀请我们来的。”
服务员笑笑,扭着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走得花枝摇曳的:“请跟我来。”
还没走近那间包房,我就看见了正对面走过来的白宇成,他一瘸一拐的走着,把手搭在一个服务员身上,笑的春光灿烂。当他的眼神与我相对时,笑容一下子变得咬牙切齿:“你,你,林羽蒙……”
他的话音未完,门被拉开,戴着黑色墨镜的彪形大汉站在门口向我一弯腰:“林小姐到了?里面请。”
我瞄了瞄他的体格,孙建国似乎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惜了,大晚上的还戴墨镜,不是眼神不好,就是脑子不好。叶澜跟在我身后,像我的小跟班似的,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伙人谁才是老大。
果不其然,坐在太师椅上那几个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的人也一眼认出了叶澜,正中间那位率先发话:“叶小姐?真是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