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楼炎溟还在琢磨他这话的时候,一个手刀已经砍在了他的脖颈处,迷糊中,只看到苏清栀将他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别……不要去……”他下意识的开口。
“对不起,表哥。”
“你骗不了自己的心,而我也骗不了我的心。”
她将人放在了地上,看向只缘,道:“我们走吧!”
只缘看了看地上的人,问:“你就这样走了?”
“断就要断的干净,我不会给他留下一丝妄想的。”苏清栀拂了拂衣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而就在苏清栀离开不久,那本来已经昏过去的人却已经苏醒了,缓缓睁开了眼,苍白的唇边溢出一丝血迹,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扶着石柱,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竟是连苦笑都做不到。
罢了罢了。
断,那就断个干干净净吧!
莫强求,莫强求……
他痛苦的皱了皱眉,一口鲜血,就那么吐了出来,在地上散开。
“太子哥哥。”楼雨澜看着楼炎溟摇摇晃晃的模样,心里痛极了。
她扶住他,强忍着眼中的泪水,问:“值得吗?值得吗?”
……
苏清栀和只缘驾着马车就出了华陵城。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这,贫僧不知。”
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银光变从他脸颊处划过。
他颤了一下,“阿弥陀佛,施主切莫着急,贫僧算到,他在西北的方向。”
苏清栀冷哼了一声,问:“西北方向通向哪里?”
只缘这才微微一愣,似乎是西北方向让他有些忌惮了。
苏清栀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怪异,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因为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不良和尚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想当初坑她坑的那么惨,现在竟然在帮她?
想想,她都觉得有些好笑。
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臭和尚,你帮我到底有何目的?”
“贫僧能有什么目的!”
“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说!”苏清栀有些疾言厉色。
她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和他勾心斗角。
“我算到我有一个死劫,而我的死劫竟然就在你身上,啧,我怎么都参不透,只能来找你了。”
苏清栀蹙眉,他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你不信?”
只缘挠了挠头,说:“好吧,我承认我虽然真的混账了一点,不修边幅了一点,可是,出家人从不打妄语,我不会骗人的。”
“你看我也将你带出来了,还不够表明态度吗?”
“勉强信你一次吧!”说着,苏清栀驾着马快速的往前跑。
只缘急忙跟上。
……
看着快要暗下来的天色,只缘说道:“先别赶路了,一时间也到不了目的地,我们先找个小店休息一下吧!”
苏清栀这次倒是没有拒绝,翻身下了马,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就进去了。
看着女人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只缘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作为一个话痨和尚,不说话实在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叹了口气,将马交给了店小二后便走进了客栈中。
休息了一晚,两人又开始赶路。
一路上,除了只缘找点无所谓的话题聊,两人几乎是全程无交流。
“苏施主,你很讨厌我吗?”终于,只缘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问。
苏清栀看都不看他一眼,很直接的说道:“不是讨厌,而是非常讨厌。”
只缘:“……”
“你不用那么记仇吧!”
“我没记仇。”
只缘:“……”
又赶了几天路,这才算是到了目的地。
冰雪皑皑的世界。
苏清栀也没有想到,只缘口中的西北之地,竟是绝冰之地。
白雪皑皑的世界,没有多余的一点色彩。
苏清栀将自己缩进了大貂里,实在是有点冷。
她哆嗦了一下,问:“这里到底有什么?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啊!”只缘看了一眼苏清栀。
苏清栀蹲下身自顾自的玩起了雪,说:“这里除了雪就是那些稀有的药材了,能有什么?”
“绝冰之地,有一个让三国都忌惮的存在。”
苏清栀微微一愣,抬头看向只缘,问:“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
“离霄殿。”
“离霄殿?”
苏清栀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宁宁在离霄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