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是愣了一下。
纳月率先偏开了头,不在顾初九的身上过多停留。
有些事,不敢说出来,有些话,更不敢细问。
这不算牢靠又极易破碎的关系,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着。
顾初九抿了唇角,微微有些下沉,半晌后,才是开口:“来西凉国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把帮助他吗?”
“是吗?”
纳月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问,轻飘飘,让的顾初九有那么一瞬间都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没有回答他,垂下头,抿了口茶水。
两人罕见的没有在讨论这件事。
其实,他们两人从一开始,在谈论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避开离北洛。
这还是第一次把离北洛摆到明面上来。
果不其然,死一般的寂静。
……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在提这件事,生活按部就班。
他替顾初九批奏折,他替顾初九摆平一切。
朝堂渐渐安稳,不平的声音也都被强硬的镇压,而选秀也被提到了日程上来。
而这一个准备,就是三个月。
这日,顾初九扶着腰从床上起来,双腿都是微微抽搐,他不分白天黑夜,推了推身旁的人,问:“是不是已经过了上朝的时辰了?”
纳月睁开眼,看着面前人身上红痕,喉间一阵干涩。
他舔了舔唇角,握住他的手将人压入被褥间,声音低沉:“上什么朝,你不是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不给顾初九什么反应的机会,他堵上了他的嘴,尽情索取。
“唔……纳……纳月……”
许是这几日朝堂上的官员逼的紧了,不得不加快选秀的进度,纳月的性质那是一日比一日高涨。
晚上也就罢了,有时候白天逮到他都是不顾场合,不顾地点的。
一次上朝,大臣们因为选秀的事情吵起来,他直接大手一挥将他们所有人都赶出了朝堂,一大早啊,根本不听他解释,摁着他就在龙椅上弄了一次。
混乱不堪的,朝是肯定没有办法上了。
顾初九不安的动了下身子,手撑在他胸前挡开了他,侧过头,好不容易有了呼吸。
“纳月!你给我收敛一点!”
低低的一声吼,收不上有多愤怒,但是不耐是有的。
“顾初九,你凶我!”
顾初九微微用力推开他,他这几天身体都是有点吃不消了。
“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我幼稚?”猝不及防被推开,纳月倒在了床上,目光近乎幽怨。
顾初九摸索着将衣服套在了身上,拢了拢衣领,似乎是生怕纳月一个兽性大发在把他吃干抹净了。
纳月拉过被子侧过身,闷声说:“你走吧!”
顾初九站起身正准备走,就听里面又传出了声音来。
“你最好把他们全部都纳进你的后宫,这样,我也不用每天批奏折那么累了。”
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什么喜怒。
顾初九脚步顿了一下,扭过身,抿着唇,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接着,就走了。
再然后,他就听到宫殿内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他宠溺的笑了笑,扶着腰,却不打算进去哄。
真是惯得他。
顾初九一甩衣袖,冷声道:“摆驾御书房。”
旋即又是吩咐:“明日,用皇贵妃的礼仪将裴愈接进宫吧!”
太监先是一愣,接着就是错愕。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可是谁都知道皇上宠爱皇后那可是天上有地上无的。
这,这就要纳皇贵妃了?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嫔位,要知道,皇贵妃几乎就是和皇后平起平坐了!
而且,还是个男人?
恩?
在然后,他就听到宫殿里面更为剧烈的声响,可以想象到里面的人是有多暴怒了。
小太监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不确定的问:“陛下,当真吗?”
顾初九冷硬的开口:“怎么,朕现在的话是不管用了吗?”
“奴才马上去办!”
顾初九去了御书房,眼睛看不到,无事可做。
一手似有似无的敲击着桌面,唇角淡淡的笑着。
彼时,一道圣旨已经下了裴府。
霎时间,惊了一府的人。
“裴老爷,皇上的意思圣旨已经很明确了,您懂了吗?”
“这裴府的公子一天天似乎也不怎么出门,明日就要进宫了,还劝裴老爷,教教他规矩。”
裴老连连点头应是,丝毫不敢懈怠。
待宣旨的太监走了,他才是被大夫人扶着站起了身,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汗,那双没有多少光彩的眼中满是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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