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九感受到男人的气氛,双手缠绕住他的发丝,拉了一下,让他靠近他的脸,他唇角微扬,问:“你认为已经是一个瞎子的我,还能对他做什么?”
纳月微微蹙眉,顾初九看不到,自然也感受不到在他那双黑银两色交汇的瞳孔里,有多么的不安,又有多么的情深。
他指尖的力道松了松,改为摁住他的后脑,像是想要在他身上弄下什么专属印记一样,他吻他的时候,动了牙齿。
舔舐,啃咬,却充满了情愫。
顾初九只感觉到一丝痛意,他把他的嘴唇咬破了。
他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吻着,直到他真的发泄够了,放开了他,他才是无奈一笑,“纳月,你好幼稚。”
是啊,好幼稚。
罕见的,纳月这次没有反驳他。
就是幼稚了,能怎么滴吧!
动情的人,谁特么不幼稚。
他感觉自己马上都要从第一谋士变成一个智障了!
像离北洛,不是照样把好好的一盘棋下的溃不成军吗?
还不是因为动了情?
想他曾经算尽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唯独算不到的,也只是他的心。
彼时心中不以为然,如今方叹入木三分。
不过是太在意罢了!
在意到,不愿去算计,一步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
“你今天晚上若是敢去他的寝宫,我就拆了你的皇宫!”
顾初九一听,笑了。
纳月在他脸上捏了捏,语气凶狠,嘴角却带着笑,“顾初九,我可不是和你在开玩笑!”
还笑,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好。”
“你说,我今天晚上去哪里?”
“我那里!”
-
终于把人哄好,顾初九说了自己的想法,利用盛子陌把盛藏月引出来。
纳月微微挑眉,反问:“你知道盛子陌在哪里?”
说真的,他们占领皇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除了皇帝以外任何一个和盛氏一族有关的人物了。
盛藏月在南渊国做质子,从南渊回来后,似乎从来没有踏足西凉。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让西凉的大军听他吩咐的?
顾初九的指尖轻轻扣着龙案,低声说:“不知道。”
他又笑了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只要他在乎这个人,他就会过来,而且,他一定会回来的!”
顾初九说的很笃定。
纳月蹙了蹙眉,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不敢确定。
可是,如果是真的是那样呢?
他真的不敢确定了。
他看着顾初九,眸色深了深。
敏锐的感觉到纳月的情绪变化,顾初九歪了下头,疑惑的问:“怎么了?”
他只说:“你太小瞧盛藏月了。”
那是一个把所有心思都藏在心底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步会做什么。
明明有着治理天下的能力,明明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却偏偏甘愿在南渊国做质子,安居一隅,不争不抢。
这样的人,一旦真的动作起来,是会很恐怖的。
而,现实,也确实证明了纳月的猜测。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顾初九纳秀女之时。
顾初九在得知苏清栀来到皇宫时,有些惊讶,一甩衣袖,声音有些怒意,“这简直是胡闹!”
他被纳月扶着,离开了御书房,朝着苏清栀所在的宫殿走去。
脚步有些急促。
推开门,苏清栀一身丫鬟打扮,纳月愣了一下,却还不等他说话,顾初九有些急迫的声音已经传来,“你怎么会来这里?”
“离北洛呢?他怎么样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众人都是愣了一下。
纳月下意识的看向顾初九,眼底不思察觉的划过一丝黯然。
苏清栀看着纳月,罕见的银色长发,一黑一银的异眸,别样的味道。
纳月对她眨了下眼睛,伸出食指在指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四人之间的气氛很怪异。
顾初九问:“他人呢?”
苏清栀摊手,“我们分开了,就这么简单。”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好了,初九,我这次来只是为了找到子陌的,他人呢?”
苏清栀的出现,完全打破了顾初九的计划。
顾初九一气之下转身离开,纳月还呆在宫殿里,他眯了眯眼,想要说什么,却是苏清栀率先开口。
“我把初九眼睛上的解药配出来了。”
说着就从腰间取出了一个药瓶递给了纳月。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顾初九。
可是,她也看得出来,顾初九对离北洛,还有别样的心思。
而这个心思,让纳月很受伤。
再加上他的身份与离北洛的关系,总让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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