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澈转身就跳上了树,躺在树干上,闭上了眼,似乎是真的要休息。
琉月瞥了他一眼,转身看向冷三和冷四:“他在家里也是这个脾气吗?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冷三轻咳了一声,神色怪异,忽然感觉到有一个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让他遍体生寒。
汗——!
说这话又不是他,有本事您去找说这话的人算账啊!
他家公子在家的脾气,可比这古怪多了,那简直就是霸王,也就你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恶魔可以制的住!
只可惜,这些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
琉月看他不敢说话,摆了摆手,也找了个树,靠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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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等到琉月醒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了。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确定周围没有人,她恨恨的跺了跺脚,“哼,你这个混蛋,又丢下我,你给本小姐等着!”
她是真的被气的快要吐血了。
这次,她可没有在澈的身上留下任何东西,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找。
“公子,我们就这样丢下余小姐吗?”冷三憋了一路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出来。
澈只是摊开手,他的掌心,先是一点血色,再接着,血色扩大,渐渐遍布整个手心,刹那间,他整个人的脸色都变的苍白起来,血色尽退,他重新握住了手,淡淡的说:“他们在催了。”
冷三和冷四都收起了那种玩笑的心思,拧着眉,神色郑重。
这次出来,没有拿到血蟾蜍,是他们的失策。
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嘴角溢出一滴血,却被他伸出舌尖舔了回去,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
忽然,耳边传来悠扬的笛声,很悲伤,在他的四面八方响起。
以前,那悲伤的笛声总是在夜晚,不停的在他刚要入睡的时候响起,阴郁而凄婉的乐声,往往能连绵不绝的持续一整夜,让他无法如睡。
他问过旁人,旁人都说没有听过,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至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在他离开家族后,那笛声消停了一段时间,现如今,竟然又响起了。
真是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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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还在原地想,怎么去域外,思来想去,好像只有她这两条腿,正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转身看向身后的树林,这里,怎么会有笛声?
还有,这么悲伤……
那凄婉的笛声如同一个个破碎的音符,漂浮在空中,组成一曲哀怨的叹息。
不过,笛声也就响了那么一小会,很快就消失了。
琉月在原地愣了半天,脑中蹦出一个人来,想着他又是要来杀什么人,不过也和她无关,才是转身离开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她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商旅,那些人看她可怜,让她跟着他们的部队,去到了域外,琉月也给了他们两个金叶子,算是这段时间的路费和伙食费。
也算两不相欠!
而这,已经过了五天了。
有余每天都待在裴府,不是陪着裴任练武,就是和风筠上街买东西,日子过得也是不要太好。
可他总是有一种感觉,这个裴任有什么事,要不然不会跑那么远的,然后就抓个他回来。
不现实。
琉月看着这个稀奇的城市,眼底带着一丝好奇,原来这就是域外啊!
她也就是从离北洛的口中听到过一点。
一路上看到这些稀奇的东西,都恨不得买下来,只是可惜,她是来找人的,也拿不了那么多东西。
她在街上逛了一会,就到了裴府门前。
她走上前敲门。
“谁啊!”有人打开门,朝外忘了一眼,却发现没人,“没人啊,大白天见鬼了吗?”
长的比较小的琉月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长的矮是她的错吗?
趁着那人还没关门,琉月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大声说道:“我在这里!”
哎呦,气死她了!
那人这才低头,讪讪的笑了一下,“抱歉,没有看到。”
“那小姑娘来裴府有什么事吗?”
“你们裴府有没有一个叫有……不是,叫余甘的小男孩,他是我的哥哥。”
“他是你哥哥?”那人微微皱眉,看着琉月的眼睛刹那间就充满了戒备之色。
“那你是什么人?”
“我叫余月,哎呀你把他叫出来,他肯定认识我的。”琉月催促。
“那好,你稍等。”
片刻后,那人再次出现,声音笃定:“小姑娘,我们家没有一个叫余甘的人,你请离开吧!”
“不可能,他肯定在这里的!”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小姑娘要找人,还是去别处吧!”那人说着就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