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姨娘心底一沉,安若莲皱眉问道:“怎么这时候就吃药了?”
眼下正是申时,早已过了正午,又还未到傍晚,怎么看都不是喝药的时间。
闻言,安若澜掰着手指解释道:“如今瑾姐姐都是一日喝五次药的,除去早中晚各一次外,巳时跟申时也都要喝一次。”
“怎么喝这么多药?”赵姨娘突然问道,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她暗暗捏了捏手指,压抑着心底的不安,道:“是药三分毒,喝这么多药,会不会伤身子?这是哪个大夫说的?”
这话是向着安若澜问的,在赵姨娘看来,安若澜年纪少,不会撒谎,是容易套话的。
安若澜心底暗笑赵姨娘自作聪明,面上却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毫不隐瞒道:“是晋王府的太医叔叔说的,他说瑾姐姐得的是寒症,要多喝温补的药,这药是他调整过的,不会伤身子。”
这话三分真七分假,糊弄人再适合不过,同时,还能误导对方。
果然如此。
闻言,赵姨娘心底闪过了然,二小姐果然是去晋王府求医了。
从六小姐所说的话中可以推断出,替二小姐看病的是一位年轻太医,而那位太医并没有看出二小姐是中毒。
她不由暗暗庆幸,幸亏替安若瑾看病的不是太医院院首张太医,不然她只有死路一条。
心口提着的大石落了地,赵姨娘却并未完全松懈,微一沉思,她道:“既如此,这些果脯还是别吃了,这里面也放了不少药材,奴婢担心会跟那位太医大人开的药方有冲突,损了药性。”
说罢,作势就要收回果脯罐子。
安若瑾按住她的手,抢过陶罐紧抱在怀里,笑道:“哪能浪费姨娘的一片心意,姨娘放心,太医说了,只要按时喝药,忌一些性寒冰凉之物就行了,旁的不碍事。再说姨娘这些果脯里也放了温补的药材,我该多吃才是。”
又带着几分撒娇耍赖道:“我就指着这些酸酸甜甜的果脯开胃下饭了,姨娘难道是想让我绝食不成么?还是说姨娘舍不得?”
她这幅模样,打消了赵姨娘心底最后一点猜疑。
掩唇一笑,赵姨娘道:“瞧二小姐说的,奴婢可担不起这罪过,不过是些果脯罢了,既然二小姐喜欢,奴婢就给您留下了,只是要记着,不可误了喝药,也不能多食,吃多也是不好的。”
安若瑾连连颔首应了,抱着果脯罐子不撒手的模样惹得安若莲好笑不已。
又闲话几句,安若瑾便显出疲态,见状,安若莲母女识相地起身告辞。
安若莲母女前脚刚出门,安若瑾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反刚才病恹恹的模样,她利落地从枕下取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排寒光闪闪的银针。
这些银针都是张太医用铃铃草汁液浸泡过的,只要遇到寒毒,就会立马变黑发紫。
安若瑾小心翼翼取出一支,刺进了陶罐中的果脯,待取出来时,银针已经变得黝黑,隐隐闪烁着紫光。
她颓败地坐倒在床上。
尽管早已猜到这个结果,但当猜测变成事实时,她还是不禁心寒。
正如安若莲所言,她处处维护赵氏,有好吃好玩的也不忘安若莲一份,在她心里,安若莲的地位不比安若澜低,只是为何,她们之中竟有人想要害她……
安若澜绕过屏风进到里间,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支漆黑的银针,心底默默叹息一声,她走到床边坐下,低声问道:“瑾姐姐,你打算怎么做?”
这件事,慕容氏已经完全交由安若瑾来处理,意在训练培养安若瑾的能力。
细心收好银针,安若瑾面色冷峻,冷然道:“我说过,她们不仁,我既不义,此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只是……”
“只是你不确定此事到底是赵姨娘所为,还是大姐所为?”安若澜接过她的话。
安若瑾摇头,“从方才赵氏的种种反应来看,此事必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安若莲是否知晓此事……”
顿了顿,她凝眉沉思,过的不会,她扬声对外唤道:“绘青!”
“小姐。”随着一声应和,一道窈窕的碧绿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盈盈福身。
“这几日好好盯着荷香园。”安若瑾沉声吩咐。
荷香园是赵氏与安若莲所居住的院子。
绘青福身应声。
待绘青离开,安若瑾解释道:“这是祖母送我的丫头,我一直没用。”
安若澜了然颔首,如果是祖母的人,那么要监视府上的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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