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想了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你今天带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充当你男朋友?这么昧良心的事情你竟然让我来做,这不是骗人吗!”
因为金特助是一个非常有原则有底线的人,所以他很少做这些骗人的勾当,在韩月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全身心都在抗拒的,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理由,骗人总是不好的,而且善意的谎言也得适可而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受害者’是严以峥,而且后来她母亲还登门了,最后闹成了新闻,这么大的事情她应该不会不知道,怎么在前车之鉴下还要犯同样的错误?
金特助完全不理解,于是给她上了一堂金式思想教育课:“没男朋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如果要是想让老人家放心的话就干脆找一个男朋友,不用这样随便拉个人就来充当,如果老人家知道真相的话,肯定会很伤心你这么骗他的,难道你母亲的前车之鉴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韩月当然没有忘,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而且她家庭的复杂程度是金特助没办法理解的,他纵使知道自己的过去经历,但是却也无法知道这其中的过程,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韩月才不会选择欺骗,而她最讨厌的也是欺骗,但是如今却不得不做自己最讨厌的事。
“对不起,这件事情没有提前和你商量就把你拉到这里来了,很是抱歉,如果你要是不想在这里的话我也不拦着你,正好电梯从楼上下来的,我帮你按,你可以走了。”说完,韩月真的按了向下的键,这件事情她也可以一个人应付,只不过是有点辛苦而已。
金特助看着她渐渐埋下去的头,总是感觉她好像有很多的隐情,不知为何,那种怜悯她的感情又开始浮现出来。
但很快被他压制住,因为他不允许自己对这件事情妥协,骗人的事情他才不去做呢!而且还是欺骗一个老人家,于心何忍呢!不管韩月有什么苦衷,他都不能就此心软。
所以他打算离开这里,眼不见心为敬,于是便转过身去等着电梯下来了。
就在电梯到达12楼停了一会儿的时间,韩月面前的那扇大门被从里面给打开了。
一个穿着裸粉色雪纺衫的女人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来,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脸上的皱纹却也出卖了她的年纪,而且双眼的周围有些发红,看样子是哭了很久的样子,说话也有些鼻音。
“小月来了!刚刚就听到门口有声音,还以为是送药的,没想到是你,快进来!你爸等你很久了。”
金特助听到声音后也回过头去,和那个女人对视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他真的很是费解。
那女人看到金特助也很惊讶:“这是男朋友吧?一起进来吧!你爸上个月还念叨呢!你也一直不回来。”
金特助未曾想象自己还没等走出去就已经被拦截在这里了,看来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他貌似是注定了要陪韩月演这一场戏了,现在事情发展的已经不容他做选择了。
一并被邀请进了屋子里面之后,金特助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满屋子都是充斥着这种味道,随后走了不久就看到了一个躺在豪华实木雕花床上的老人,虽然才五十多的年纪,却白发苍苍满脸皱褶,像是经历了风霜的多次洗礼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最难忽视的是他脸上挂着的吸氧机,还有手上点着的吊瓶。
看上去好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谁能想到之前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就在一个月之前变成了这个样子,之所以选择这么一处安静的地方就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他,而且他是否能够坚持一个月,医生都没有敢确定。
这也就是刚刚那个女人为什么一直在哭的原因了。
韩月走到了老人的跟前,轻轻了唤了一声:“爸,我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只有机器在运转,而他像是一个早就已经被人带走了灵魂的亡人,但却还有呼吸,这就是让人最痛心的地方。
女人名叫杨焕双,是韩月父亲的妻子,论辈分,韩月应该尊称她一声母亲,但是她从未这么叫过,杨焕双也没有要求过,这些年就这么一直走过。
看着床上的韩父,金特助的心竟然也有那么一点点抽痛的感觉,纵使床上的这位与他毫无任何关系,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浓浓的悲伤感,大概是被这样悲伤的气氛所感染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