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秦御医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书房,赵雪薇正陪着君清御作画,姿态雍容的坐在椅子上,君清御站在书桌后面拿着一支笔,正认真的作画。
秦御医一进门,赵雪薇便挥退左右,只让君清泽留下。
秦御医行了个礼,恭敬道:“贵妃娘娘,老臣刚刚从太子宫出来,太子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赵雪薇睨了秦御医一眼,懒洋洋道:“秦御医的医术高明,太子想不好也很难。”
言下之意是:是不是你将太子的腿给医好的?她废了千辛万苦才让君清泽变残,本想在药里动点手脚,让君清泽的腿伤永远好不好,却没想到,短短十天,秦御医每次看诊回来,总是带来这个消息。
听到赵雪薇的质问,秦御医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下,“老臣绝对没有背叛贵妃娘娘,老臣每次都在太子的药里动了些手脚……”至于太子的病为什么没有恶化反而好的出奇的快,他也很困惑。
君清御放下手里的笔,面前的这幅美人睡卧图已经完工,他吹着上面的墨,安慰道:“母妃别生气,本皇子也相信秦御医的忠心,事情的确有些蹊跷,我们可得好好查查原因。”
赵雪薇站起身,担忧的看向自己优秀的儿子,她只是恨自己只成为贵妃,没能让自己优秀的儿子成为太子,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她都要让自己的儿子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君清御看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秦御医问道:“你今天去太子府,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秦御医想了想道:“没什么不一样啊,太子身边除了多一个慕容小姐照顾着……”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愕然的拍着脑袋道,“还有,太子身边多了一个小太监,年纪跟太子一样大。”
君清御皱起眉头,重复道:“小太监?最近内务府有给太子府加派人手?”
赵雪薇摇摇头,“没有听说过这件事,进宫里的太监每个都要验身,将档案记录在内务府,御儿,你去内务府走一趟,看看那小太监的来头。”
君清御点头应下,双眸里闪过一抹妒忌,今天他上骑射课得了第一名,可他的父皇却没正眼看他一眼,而是急匆匆的朝御书房走去。君清泽受伤,他的父皇就派一群御医没日没夜的守在太子宫里,而自己着凉发热,身边连个御医都没有。
君清御来到内务府,内务府里的当值太监都认得他的身份,自然不会为难他。君清御拿着纸鸢欢快的跑着,太监们都当他只是贪玩,并没太在意。
君清御见四下无人,便溜进资料库,翻出太子府人员调动的档案。
君清御一目十行的翻看着,喃喃自语道:“没有秦太医说的什么小太监调进太子宫,那个人是凭空多出来的不成?”
君清御合上名册放好,悄悄的出了内务府,直奔太子宫而去。
太子宫的守门太监将君清御拦在门外,“三皇子,皇上下旨不准任何人来看望太子,您还是回去吧?”皇帝之所以下这样的旨意,就是担心有人鱼目混珠的进太子宫对君清泽不利,说是不让任何人进去,却拦不了爱子心切的皇后。
君清御扬着小脑袋,挺胸道:“我是三皇子,来看太子皇兄,有什么不可以的,快让开。”
守门太监互视一眼,想着君清泽只是一个小孩子,进去了也不会影响什么,便让了行。
君清御看了眼手里的纸鸢,嘴角扬起一抹轻嘲的笑容,跨过门槛走了进去,一路喊着“皇兄”朝君清泽的房间走去,慕容青黛闻言,打开窗户张望,看到是君清御后眼里多了一抹复杂,她可没忘记君清泽受伤,君清御脱不了干系。
君清御朝慕容青黛挥手道:“青黛妹妹,你也来找皇兄玩呢?”
慕容青黛点点头,刚躺倒床上准备休息片刻的君清泽睁开双眼,“青黛,是谁来啦?”
“是我,皇兄。”君清御跨门进来,代替慕容青黛回答,“皇兄身子怎么样了?”
君清泽支起身子坐起,摇头道:“还是老样子,三弟怎么有空过来了,又到休沐日了吗?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快,我这一睡一睁眼,又是一天过去了。”
君清御点头道:“是啊,皇兄不再学院里都冷清了不少,连青黛妹妹都告假前来照顾你了,还有林昕妤……她也好几天没去学院了。”
君清泽只是笑笑,并不接话。一旁的慕容青黛安耐不住在心里腹诽:你当然看不到林昕妤那个死丫头了,她一直打扮成小太监照顾我和清泽哥哥呢。
君清御将手里的纸鸢递到慕容青黛面前笑道:“青黛妹妹,我们去放风筝吧?”他知道,在君清泽这里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在慕容青黛这里就容易多了。
慕容青黛看着君清御手里漂亮的蝴蝶纸鸢,一阵纠结,想到君清御曾想伤害她最在乎的君清泽,慕容青黛摇头拒绝道:“我要在这里陪着清泽哥哥,清御哥哥,你还在自己玩吧。”
被拒绝的君清御也不气恼,转头看向床头的君清泽笑了笑,“皇兄可要快点好起来,再过一个月就是父皇带我们狩猎的日子,倒时,我还想着跟皇兄一较高低,看看谁打的猎最多呢。”
君清泽点点头,“好,有三弟一句话,我也要努力好起来。”
两人寒暄几句后,君清御便告辞离开,没有看到君清泽身边的小太监,君清御有些不甘心,便借着去如厕在太子宫里瞎逛。
此刻的林昕妤正院子里晒被子,拿着木杖对着阳光拍着棉被,四周晒满了飘飞的衣服,自从慕容青黛也住在太子宫里照顾君清泽后,她不仅要当厨娘伺候两位的饮食,还要当浣衣女清洗两人的衣服。太子宫里不是没有别的下人,只是林昕妤习惯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便顺便将那两人的一起洗了。
将晒的差不多的被子叠好,林昕妤抱着半人高的被子往回走,与东张西望的君清御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