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诗低头,她的裙子上已被茶水茶叶沾满,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条白裙子,如今看来,怕是毁了。
柳诗诗身边的侍女更是惊慌失色的扶柳诗诗起来,用帕子为她擦去身上的茶水,撸起柳诗诗的衣袖一看,上面已是红肿一片,“侧妃,你没事吧。”
柳诗诗咬着牙,摇摇头,“我没事,”抱歉的看向坐在一旁凉凉看着这一切的慕容青黛,“对不起姐姐,刚刚是我没有把杯子拿好,我这就去为姐姐重新泡一杯茶。”
慕容青黛点点头,“以后小心着点,茶水不要太烫,本妃喜欢温的。”
柳诗诗领会,快步朝外走去,不出片刻端来一盏温茶送到慕容青黛面前,慕容青黛只是嗅了一下茶味就摇头说:“本妃不喜欢龙井,太涩了了,换成碧螺春的。”
一刻钟后,柳诗诗端着新沏的碧螺春送到慕容青黛面前,慕容青黛翘着二郎腿,玉兰为她打扇,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好困啊,本妃要去补会觉,你这茶送来太晚了,明天早点。”说完扬长而去。
柳诗诗这才坐在椅子上,小腿一直在发抖,身边的侍女也气哭道:“侧妃,王妃明显是在捉弄你,你明天还要来吗?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柳诗诗点点头,“当然是要来的,她以为这样,我就会怕她了不成?”
侍女心疼的撸起柳诗诗的衣袖,眼泪已经决堤,“王妃她太过分了,把您烫成这样,还指示您不停的沏茶,她就是在拖延侧妃您救治的时间,这些伤可怎么办啊?”
林昕妤笑了笑,摇摇头道:“没事的,不就是烫伤而已,擦点药膏就会好的,以后我见着她避而远之不就好了。”
侍女咬着嘴唇,她都想去君清御那告状,好让王妃收敛一点,到底谁才是御王殿下心尖上的人,是她家侧妃,她不过是占着正妃的位置,得意什么啊?
侍女虽然抱怨自家侧妃懦弱怕事,不敢得罪慕容青黛这个正妃,但还是为她找来一些药膏涂抹上,在柳诗诗午休时跑去君清御那告状,当然,她把柳诗诗身上的伤说的夸张了一些,将慕容青黛成一个恶妇。
君清御听罢立即冲去找慕容青黛,将她从床上挖起来,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恶狠狠的瞪着她,“慕容青黛,我真是没想到你的心思如此恶毒!”
睡得迷迷糊糊的慕容青黛哪能想到君清御说的是什么事,还以为他发现自己怎么对付林昕妤,在林宅放了一把火。
慕容青黛看着面前越来越陌生的君清御冷笑道:“她都成别人的妻子了,你怎么还心心念念想着她?我会对付林昕妤,那都是她欠我的,她的出现毁了我的一切,我的父母,我未出世的弟弟,我的婚姻,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这样质问我!”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她真的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君清御的眼里只有林昕妤个那个妓女,从来看不到她,他只会看到她的恶毒,看到她在伤害林昕妤。
没错,林昕妤的那家医馆也是她找人去砸的,她店里的小童也是她找人打伤的,这个小童年纪小小的,却一直维护林昕妤,她就是看不惯这些人,她就是要让林昕妤也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
君清御愣了一下,有些没明白过来慕容青黛在发疯什么,在听到“林昕妤”三个字后,他的心猛然一疼,他突然想到,慕容青黛很喜欢君清泽,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慕容青黛现在就是太子妃,也难怪她这么的恨林昕妤。
君清御抓着慕容青黛胳膊的手用力了几分,他顶着慕容青黛的眼,一字一顿道:“别跟本王装傻,本王说的是你为什么欺负诗诗。”
诗诗,叫的还真是亲热,他这样跑来质问她,可想过,她才是他八台花轿抬进府的正妃?
慕容青黛凝视着君清御的眼睛,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去,心也跟着寒成冰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欺负你的侧妃,早上她敬我一杯茶,是她自己没拿稳烫到了,关我什么事?还是你觉得我是故意给她一个下马威?哼,如果现在被烫伤的人是我,你会来关心我吗?”
君清御盯着慕容青黛带着委屈却假装坚强的双眸,心也跟着软了一分,罢了罢了,那不过是那小侍女的一面之词,他这斤斤计较,倒显得他太小气了,慕容青黛会这样生气,是不是因昨晚他没来洞房花烛?
君清御想起自己娶慕容青黛的目的,不由耐了性子,“我有一个好消息,关于你的。”
慕容青黛将脸别到一边,使起小性子来,但还是因为好奇心询问,“什么好消息?”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要不是柳诗诗有喜了,林昕妤跟君清泽秀恩爱了,其他的消息她是可以听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