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捂着脖子哇哇的说着难受,视线看向面前的侍女,仿佛一种错觉,她又看到了柳诗诗的画面,身子不停的哆嗦着,“不要……求你……不要杀我,我很乖的……”
侍女叹息一声回到慕容青黛身边,慕容青黛看着玉兰缓缓倒在地上,嘴角不停的有血流出,她依然睁大眼睛,视线很空洞,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声音很轻很轻,小的像蚊子,慕容青黛转身背对着,缓步往前走,她再也听不到她说什么了………
侍女时而回头,看向破屋的方向,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不忍再看的转身,快步跟上慕容青黛的脚步。
“你叫什么?”慕容青黛的话悠悠飘入侍女的耳朵。
侍女忙摇头,“奴婢,奴婢没有名字,还望王妃赐名。”
慕容青黛点点头,抬头看向天空的浮云,“以后,你就叫玉兰了。”
侍女打了个激灵,低着头跪在地上谢恩,“奴婢玉兰,写过王妃赐名。”
京城东码头,林明聪清点好人数,让他们上船,自己则搀扶着朱艳艳上了中间那艘最大的船,船帆缓缓升起,船只开始启航。
林明聪让朱玉带着朱艳艳和林星月进船舱,自己则站在船甲上与孟波聊起家常来。
孟波说话很有一套,说一句留半句,有人套话,从他嘴里是套不出什么来的,一来一去两个回合后,林明聪有些口干舌燥,见今天天气尚好,河面风平浪静,便回到船舱共享天伦之乐。
孟波则留在上面巡察情况,很快到了中午,朱玉捧着一碗饭找到孟波,“这是我家夫人做的饭,让我给孟将士也送上一碗。”
孟波笑得眉眼弯弯,连声说谢,“能吃到夫人的手艺,孟波真是有福啦,替我谢过你家夫人和你家老爷。”
朱玉扯了扯嘴角,看着孟波接过碗,很没形象的大口大口的吃着,摇头叹息道:“哎,你吃饭的样子可是要改改,你媳妇难道都不说你什么吗?”
孟波饭的动作一顿,慢吞吞地咀嚼了一口,咽了下去,“这样,算是很斯文吗?”他都当大老粗这么多年了,突然间让他改变,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但是为了适应以后高贵的身份,有些地方的确要改变一下。
孟波快速的吃完饭,将碗搁在一边,又问正在看浪花的朱玉,“不如跟我说说,怎么样才能讨女子欢心?”他很有学习精神,其实想到自家貌美如花的媳妇,自己怎么得都得讨下美人欢心。
朱玉拖着腮,手支在栏杆上望着天上躲进云层的太阳,“今晚可能要下暴雨,我们得早点把船划到港湾里去。”
孟波抬头看了眼又从云层露出脸的太阳,嗤之以鼻道:“小丫头,你以为你这样就看破天象了,这太阳又出来了,多云的天气,怎么可能晚上会下暴雨?”
朱玉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不相信我就算了。”说着拿起空碗转身回了船舱。
孟波看着朱玉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女人变脸就跟今天的天气一个样,不是说好教他几招讨女人欢心的手段呢,她怎么就这样跑了?!
一侧的侍卫笑道:“孟将士,你这样在外面调戏小丫头,被你家夫人知道了,会不会罚跪戳衣板呢?”
一句玩笑话,孟波却黑了一张脸,手背在身后闷闷的朝那开玩笑的,侍卫走了过去,抬手就在那人的肚子上抡了一拳头,听到对方哎哟一声,他才收手,转身回了船舱。
侍卫抱着肚子抹泪,他不过是说句玩笑话,怎么就惹到那位大爷不高兴了?
朱玉闷闷的洗着碗,反正她已经将王妃的意思转达了,对方不听,待会吃亏了又不是她。
波涛滚滚的河面上,一艘船慢悠悠的漂泊着,船头依旧挂着黑龙的旗帜,他们随波逐流,将那么过往的货船一并打劫了。
如此一来,江南的粮草是没办法通过水路抵达京城,而走官道,经过蔓延起伏的山丘,等抵达京城时就至少过去一个半月,这让京城的米粮之困达到一个新高。
他们没有废一兵一卒就将京城给围困起来,粮食不足就会引起民乱,君清御的这次亲政面临空前绝后的危机,不仅如此,皇帝病危的消息会以风一样的速度传播到边境各国,那些原本对东陵国就觊觎的国家,更会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