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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清灵点点头,与安宁说说笑笑离开。
两人背影很快消失在竹林里,可莹从暗处走了出来,如今君祺钰被他那皇奶奶抱在怀里,她怎么可能有办法抢到人,连安宁也不再帮她,看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今天皇宫里鱼目混珠,林昕妤就肯定考虑到这也的情况了,所以才会如此防范。
原本她的计划是将身怀六甲的林昕妤推到,如果能一尸两命最好不过,如果不能,看着林昕妤痛失爱子一定也很精彩,只是如此一来,她就会暴露目标,想再一次无声无息的将君祺钰抱出宫那是不能的事情。
若是没能成功达成赵雪薇的心愿,她是不会让自己跟君清御在一起,更可怕的是她知道自己的秘密,要是告诉君清御自己欺骗了他,还有之前那些过往旧账都会被翻出来,那她就再也没办法出现在君清御面前了。
想到着,可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深呼吸一口气转身朝着黑暗处而去。
大殿里,君清泽细心的为林昕妤剥了葡萄送进她嘴里,她坦然接受,同时拿起一旁的桃肉块放进君清泽嘴里,两人恩爱有加全场人都知道,也就见怪不怪了。
君清灵与安宁回到座位,君清灵端起一杯酒敬君清泽,“大哥,我敬你一杯。”
君清泽笑着端起面前的酒,“清灵,你今天不表演一段才艺?”
君清灵从小就被墨馥瑛培养琴棋书画,不过爱玩的君清灵并不太在意,都是学了个半吊子。
听到君清泽的话,君清灵吐吐舌头,“我就不必了吧,今晚才子那么多,来个行酒令做做诗岂不更为雅兴?”
那倒也是,以往的宫宴每次都是才女们表演歌舞,看多了也就那样了,不如看看才子们作诗一讨君心。
君清泽点点头,便让清灵以筷子击碗唱歌一段,才子们手里拿着绣球一个个传下去,歌声停止,以歌的最后一个句为诗题,当场作诗一曲,作不出来的罚酒三杯。
才子们纷纷叫好,在场的人都是胸有点墨等着在君清灵面前好好表现,如此温柔的公主,年纪虽然大了点,驸马的好处足以让他们心花怒放。
君清灵勉强同意了,拿起面前的筷子敲击着面前的碗,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她便唱道:“谁用桃花酿一壶清酒,和着月光清风饮下,谁用锦瑟谱一段年华,指间流沙天涯遍踏。”
君清灵停顿,手中的筷子停住,乐声止,那只花色的绣球被墨旭汀握在手里,还来不及转手,转头幽怨的看向高座上的君清灵,那眼神似在说:表妹,不是吧,你是故意的吧?
君清灵耸耸肩,笑得无比无辜,她只是高兴着来,真的没有想故意为难谁。
墨旭汀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站起身,干咳一声,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这才吟道:“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全场鼓掌欢呼,不愧是状元,诗作的就是这么的好。
于是君清灵再次敲击着筷子,继续唱道:“那年的他饮一盏清茶,看遍世间花开花落,谁守蒹葭遮一袭轻纱,听取哪般萧瑟琵琶。紫陌红尘聚散也罢,她说生死由命由他,这一生这一世,唯留恋那仙居起弦风雅。”
歌声停,彩球这一次落在白发的白青身上,他无比开心的站起身,再次能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风采,这是求子不得的事情,等他那婆娘从乡下来京城,自己可得好好跟她说道说道自己这段风光史。
白青松昂首挺胸的站起身,朝着君清泽行了一礼,这才吟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全场全笑了起来,墨旭汀笑道:“哈哈,白探花的诗果然好风雅,好风雅。”
白青松坦然入座,君清泽点点头,示意继续。这个以歌词为题的作诗方式,果然很有意思。
君清灵继续唱道:“三生石边的桃花,随风飞舞漫天入画,提笔勾勒那个她,又寥落了谁的天涯,就让时间的流沙,阑珊一抹月光清雅,就让指下的琴弦,牵扯一段刻骨风华。”
这一次球落在穿着黑衣一脸平静淡然的榜眼吴文手里,他看着手里的球道:“桃花骄纵落芬芳,野水残红有余香。几片风华千万里,青青岁月画沧桑。”
全场有一瞬间的安静,君清灵抬眸看向依旧淡然坐在蒲团上拿着彩球的黑衣男子,此刻他正好蓦然回首,转眸朝她看来过来,吴文的脸上没有少年人该有的意气风发,年轻的脸上果然是看尽沧桑,那一眼如过沧海桑田,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