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里正之子遇害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镇子,听说金小恶霸跟他的几个护院是在树林里被人找到的,金小恶霸的腰被人捅了一刀子,那个血流的那叫一个触目惊心,至今还昏迷不醒。
镇子上一传开,拍手叫好的有之,有冷眼旁观的有之,对于金小恶霸那凄惨的遭遇众说纷云,不少人认为金小恶霸作恶多端,欺凌女子,是不折不扣的恶少,这天谴来得真是好,真是妙,为民除害啊。从此以后,镇子上的姑娘不必害怕上街,不必害怕恶人会出来作怪,因为很长一段时间,这位出名的小恶霸都不会在街头巷尾出现了。
爱子心切的里正一面请来大夫为自己的儿子看病,一面派人调查下午的事情,找出蛛丝马迹为儿子报仇。可惜对方做的太利索,除了自己儿子还有半条命在,那几个护院全部断了气。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是什么,也只能等儿子醒了再说。
另一边,林昕妤跟刘氏夫妇提议远走,最好现在就动身,刘氏夫妻很疑惑,询问林昕妤原因,林昕妤想了一下才说自己杀人了,语气很平静,却把刘氏老夫老妻吓得跌坐在地上。
林昕妤道:“我会继续住在这里等他们来抓我,可你们必须现在出去避避风头,过个一个月再回来,到时一切应该都风平浪静了。”
刘氏夫妻已经从最初的惊骇,难以置信,到现在的平和,淡定,他们被林昕妤的泰山崩于前的面不改色感染了,她从不是一个会冲动人,失去理智做出傻事的人,更不是个不懂善恶,好坏不分的人,他们生活在一起都快半年了,林昕妤的为人他们最清楚不过。
刚刚林昕妤云淡风轻的说自己杀人了,听上去这么的自然,好像只是一部小心杀了条鱼一般,可仔细往细处想,就会觉得有那么一丝的诡异,林昕妤的眼睛不好,走路都走不稳,还经常摔倒磕磕绊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杀人,除非事发意外,有什么危机到了她性命或者名节,自古以来女子的名节可是比命还重要。
刘老思忖了一番,再想想连日来林昕妤的举动,还有遇到的人,不由色变,“姑娘,下午他们都在传金小恶霸被天谴了,难道……不是天谴,而是……而是……”
林昕妤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了。
刘老和自家婆子对视一眼,坚定道:“姑娘,我们那也不去,就留在这里,姑娘,那小恶霸平常就坏事做尽,只是很多女子都忌惮他的身份不敢不从罢了,如今……姑娘算是顺眼天意,为民除害,我们会挺姑娘的,要是青天大老爷追究起来,我们也好为姑娘作证啊。”
林昕妤扯扯嘴角笑了笑,“多谢二老,只是,我并不想连累你们。”
刘氏夫妻的态度却很坚决,丝毫没有因为林昕妤的手上沾了血而害怕疏离,任凭林昕怎么劝慰,他们都摇头拒绝,就是要待在这里,他们的理由很充分,“老头子我在这房子都住了一辈子了,什么样的风浪没有遇到过?不怕不怕,这事会过去的。”
倒是反过来安慰林昕妤不要害怕了,林昕妤满头黑线,既然说不过二老,就由着他们。
金小恶霸是当天晚上,在大夫妙手针灸的作用下醒过来的,他苍白着一张脸,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终于明白在哪里后,抱着里正的胳膊痛哭流涕,“爹,爹,你可要救救儿子,我还那么年轻,还不想死,是那个瞎子害我的。”
一想到那瞎子手法如此麻利,一看就是杀惯人的,不由觉得后背发麻,整个人都惊悚了。更重要的是他有些绝望,那个瞎子似乎真懂点医术,了解身体构造,因此下手亏准狠。
他有些担心自己会死,走去鬼门关,再也回不来。如今能睁开眼睛看到阳光在,自己老爹那张关心的脸,真是太好了,他还没死还活着,那么那个赶伤害他的那个女人就去死吧,他是那么的怜香惜玉,偏偏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金小恶霸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冷的目光,眼里的恨意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
里正皱起眉头,有些不太明白自家儿子话里的意思,“哪个瞎子?”这个镇子上一共有两个瞎子,一个是自小就双目失明的男子,如今都已经五十岁了,儿子也不会去招惹他,他最是了解自家的儿子,男人哪个不好色,出去沾花惹草的很正常。
该不会是另一个,听说那个瞎子是个外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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