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药,国君要是怪罪下来,这责任是你担当,还是我担当?”
二皇子立即识趣的捂嘴,默默站在林昕妤身后当隐形人,直到她将药出锅倒在碗里,给南疆国君寝宫送去,他这一路倒也很安静,给林昕妤开路,倒是让她省了不少力。
而寝宫里的尤彦云有些坐立不安,林昕妤可是初来乍到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了吧,怎么药还没熬好,他刚刚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该不会是他那大哥二哥又在找她的麻烦了吧?
越想心里越是不放心,侧头看了眼闭目睡着的父皇,悄悄起身准备去找林昕妤,门就在此时静悄悄的开了,林昕妤的身影出现在尤彦云视线,他不由一喜,快步上前接过林昕妤端在手里的托盘,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她身后,“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让你一个客人去抓药熬药。”
林昕妤倒是无所谓的摇摇头,她这一出去,成功的制服了二皇子,并命令他守好寝宫大门防止突变。
床上睡着的南疆国君的似感应到什么,缓缓睁开眼睛,在尤彦云的侍候下将药喝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身子爽利很多,指了指书桌的方向,他要提笔写字。
尤彦云最是了解自己的父亲,立即去研磨去来纸笔,将写圣旨所用的锦布摊开,南疆国君提笔颤抖着写着,又怕手颤抖的太厉害,另一只手扣住右手腕,这才一口气写完遗诏,并让尤彦云取来国玺盖好。
等墨干了,他收好诏书,拍了拍尤彦云的手道,“去吧你哥哥二哥都找来。”他还有两个年仅一岁的小皇孙,考虑到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就没有传。
一刻钟后大皇子和二皇子慌张的进来,两人本就没走太远,因此赶来的也很匆忙,头发衣襟都有些凌乱,在南疆国君的示意下,他让尤彦云宣读他最后写的遗诏,自己则坐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尤彦云。
当听到自家老爹将皇位传给第三子尤彦云时,大皇子和二皇子直接跳了起来,目光冷冽的看着面前的尤彦云冷笑,“父皇,长幼有序,你怎么可以将皇位传给他呢?”
他指着尤彦云的鼻子骂骂咧咧发泄心里的不满,他就是不服气,自己可是长子,从古至今历代帝王哪有传位给次子的?
南疆国君笑了笑,摇摇头道:“本君就是道理,云儿处事圆滑,是当帝王的好材料!你们两个哥哥要扶持云儿,让南疆更加繁荣昌盛。”
大皇子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在他的眼里是尤彦云抢走属于他的一切,既然如此那就撕破脸直接宫变好了,这个天下,谁拳头硬,谁就是王者。
他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短刀,抽出短刀,朝着尤彦云的腹部刺去,他如发疯的狮子,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这个变化来的很突然,林昕妤一直站在龙塌边,注意这二皇子的反应,却没想到大皇子直接发疯要杀人,外面的守卫士兵听到屋子里的动静直接破门而入,将整个寝宫包围起来,这些士兵自然是大皇子的人。
床上躺着的南疆国君吐出一口血来,“真是反了,逆子逆子,居然不顾手足,不顾本君的老脸要血染本君的寝宫,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皇?”
尤彦云身上的伤本就没好利索,如今与大皇子对起手来的确有些吃力,第一他是不想伤害自己这个哥哥的,第二他也听到父皇的怒吼,血染寝宫的确不好。
可是你是仁慈了,自然对方却不义,死抓着你的弱点,见尤彦云出手迟钝,左右顾及,更是下了杀意,尤彦云的肩头,手臂,腹部都划出了一道道伤口,新伤旧伤混合在一起,身上衣服全部染成了一片红色。
林昕妤见南疆国君吐血,立即上前扣住对方的手腕,再次摸出身上藏好的银针扎入对方的穴位。稳定南疆国君的情绪后,她转头看了二皇子一眼,那眼神带着威胁,似在说:还想不想解你身上的毒了,现在是你表现的机会。
二皇子感觉自己站在天平的两端左右摇晃着,不管站在那边都左右不是人,看了看靠在龙塌上呼吸困难,明显被气到的父皇,这个时候站在大哥这边是明智的选择,杀了三弟气死父皇,还能威胁这个女人交出解药。
他这么想着,手指一动挥手命令道,“你们这些人傻呆呆的都站着干嘛,快救驾,保护国君!”
于是士兵呼啦啦的将龙塌围成一个圈,困住里面的南疆国君和林昕妤,然后他拔出腰间佩剑朝尤彦云的后背偷袭而去。
“阿云!”被气的吐血的皇帝突然睁开眼睛,呼喊着尤彦云的小名清醒了过来,林昕妤扣住他的命脉,用自己的内力为对方续命,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南疆国君安心的点点头。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阴冷感,那就是敏感的动物,若身体受到威胁或者致命的伤害时都能本能的反应,虽然处于下风的尤彦云身子就地一番,也不知怎么的,看到尤彦云躲过攻击,二皇子的想收回攻击,身子却一直朝前冲去,而大皇子也不知怎么的动作一顿就这么傻傻的站在原地。
“噗嗤”长剑入肉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时间似乎就这么静止了,站在房间里护驾的士兵们吃惊的张着嘴,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尤彦云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站起身,身上沾着灰尘有些狼狈,他也同样吃惊的看向房间里诡异的一幕,听着大皇子吐血口吃不轻的说了四个字:“吃里扒外……”
林昕妤的声音清澈的响起,“二皇子救驾有功真是好,像大皇子这样目无长辈,自以为是,滥杀无辜之人死有余辜。”
士兵们点点头,本能的觉得这句话说的好,真是太对了。
敞开的寝宫门外突然嗖嗖嗖射进数十支箭,站在房间里看热闹做不成反应的大皇子的士兵们全中箭倒地,外面一拥而入进整齐的军队,穿着的衣服不像是南疆国的军队服饰,更像是东陵国的。
林昕妤的心突然跳了一跳,不知为什么,她有种敏锐的直觉,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