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存大抵是没有见过这样强硬的我,或者说任何人都没有见过。
当初意气风发的商家大小姐早就死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这两年的我,所有的卑劣的词语都可以来形容,奴颜媚骨,低声下去,唯独没有强硬这个词。
我鼓起勇气来反击,竟然是因为……钟让。
想想也是有点可笑,我拍开了季存伸过来的手,季存按住我道,“商绾,你是白眼狼吗?老子白给你住那么久……”
“那就把我赶出去啊。”
我这人不要脸惯了,还能笑眯眯地对着季存说,“那我现在收拾行李滚出去,总有资格曝光慕暖的黑料了吧?”
季存死死盯住我,那眼神甚至能将我直接割开,男人连连说了几声好,然后对我怒极反笑,“那你现在就他妈拿了东西滚出去!”
滚出去!
我没说话,红着眼睛看了季存许久,随后我道,“好。”
好,滚就滚了,我也不是离了你季存得死。
我离了钟让才会死,你,最多让我生不如死罢了,生不如死的事情我经历得多了去了,有什么难熬的?
我拉开房门直接摔门出去,背后传来季存的怒骂声——“商绾,早知道你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我他妈就不会给你施舍同情心!”
反正你从一开始就对我另有图谋,装什么被背叛了的样子呢?
我没说话,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从最开始的时候,我的衣服就不多,季存对着我勾勾手指,无家可归的我就这么真的一提行李,跟着他回了家。
从没想过,这也不过是从一个狼穴,跨入了另一个虎窝。
我咧嘴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谁,笑季存对于慕暖毫无底线的倒贴,还是在笑我自己也不过如此,半斤八两罢了。
我凌乱地将东西叠在一起,随后擦了擦梳妆桌,床上的被单被我整整齐齐铺回去,加上我平时打扫,整个房间很快变得相当整洁,就像是没人来过一样。
我收拾好了自己的所有东西,包括化妆品,而后我起身推了一把房门,打算看看外面季存在不在,在我就过阵子再走,不在我就直接出去。
岂料刚推出去,就被人又一下子推回房间里。
一双大手直直攥住了我领口的衣服,如同扼住了我的脉搏。
季存眼睛都是红的,暴怒的他如同一头野兽,将我身上的衣服揉的一团乱,随后将我直接摔在了床上,我的行李箱一脚被他踢翻,还没拉拢的拉链一下子爆开来,所有的东西被他从里面踹了出来,就像是进贼一样彻底地东飞西散,我没说话,呼吸急促。
我说,“季存,这样有意思吗?”
季存说,“让你滚你就滚?我让你别发慕暖的消息,你怎么不听?”
我被他按住,但还是使劲让自己冷静,“事关底线而已。”
“底线?你还有底线?”
我笑了,“你继续抓着我吧,小月亮一个小时之内见不到我的人,就会直接公开曝光,到时候,你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季存像是被我气急了,嗓音都是嘶哑的,“商绾,你是在求速死?”
“找死这种事情,但凡找过一次,没死成,就知道找死本身有多无趣了。”
我被季存换着法子刺伤,却还是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我不是铁石心肠吗,多大点事啊,我不疼。
我一点儿,都不疼。
我说,“我这是在活着。有人一次次要搞死我,我没有办法,季存,我必须要反击。”
“现在的你根本没有反击的资格。”季存一字一句,语气像是恨不得吸我的血吃我的肉。
“你的意思是……被人这样下药陷害,我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都在哆嗦了。
季存啊季存,你没看见慕暖和陆曼联手起来一次一次……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我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当年喜欢上钟让,家破人亡以后,又和季存扯上关系。
和他们有关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他们在内,都巴不得我死,下地狱一千次一万次。
季存看着我的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说,“对,就你,支配把苦往肚子里咽,你以为你算什么?慕暖为什么会对你下手?因为她在意我。你是慕暖和陆曼的眼中钉掌中刺,人家想方设法除掉你,不是正常吗?你有什么好委屈?你问问你自己,你他妈不是活该?钟让的床不是你爬的?”
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能从季存嘴里听见这种话。
从前我以为,季存性格恶劣,但是他只是嘴巴毒而已,很多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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