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钟让抽出皮带把我的手举过头顶绑住,这个动作让我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一般屈辱,“你放开我,钟让!”
“怎么,是觉得爬过季存的床,现在就有肆无忌惮的本事了吗?”
钟让猩红的眼暴露了他的疯狂,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他一直都是深沉凛冽的。
可是现在,我看着钟让近乎扭曲的表情,只觉得绝望。
他像是发泄一样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这种感觉惊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我扭动挣扎着,钟让两手死死按住我的腰,他问我,“什么时候,你和季存……”
他说不下去了。
我眼泪落下来,泪眼朦胧中抬头看钟让,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眼里看见了痛苦。
痛苦?
为我?
我笑得泪花往外冒,口不择言,“关你屁事?”
钟让发了狠,他分开我的腿,我狠狠踹他,被他躲开,情急之下我嗓子都哑了,“我警告你钟让,别想再碰我——”
钟让没说话,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纽扣。
我牙齿咬得咯咯哆嗦,钟让将我控制住,这一刻,前面传来声音。
吴默说,“钟少,等下下了高架,把商小姐送去哪里?”
钟让所有的动作都停在了那一秒,而后他像是被倏地拉回到了现实清醒的世界一般,停在我身上好一会,他起身,看着凌乱的我许久。
我没忍住,眼泪直接决堤。
钟让沉默地在车厢里连着抽了五根烟,那几根烟的时间里,我都在努力平息我的情绪,到后来我喘气都咳嗽,自己爬起来,手抖着把衣服整理好,钟让终于开口说话了。
那一刹那,他的声音是嘶哑的。
“你还住在季存那里?”
我肩膀抖了抖,随后很小声地应了一声。
钟让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随后对吴默道,“送她到季存家楼下。”
吴默看了一眼后面的我们,默默转动方向盘变道。
我望着车顶,让自己的眼泪倒流回去,十五分钟后吴默开到了季存的小区里,然后在小区门口停下。
我去拉车门,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说谢谢。
我想,钟让也不稀罕我这一声谢谢,何况,他刚刚对我所作的行为,我根本说不出口谢谢。
可是钟让却在我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叫住我。
我回头,眼泪还没干,红着眼眶看着这个我深爱的男人。
我深爱的,却又不停地将我打入地狱的男人。
钟让对我说,商绾,要滚就赶紧滚,我现在碰你一下,都觉得恶心。
我仓皇地笑了,笑得开门的手都是哆嗦的,拉开车门我踉跄了一步,吴默想来扶我,被钟让呵止了。
我想,钟让还是有这个本事,能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得透彻,伤得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吴默看着我一个人走远,直到走远了,他转身回去看坐在车厢内的钟让。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收成了拳头,而后钟让收回不知道在看谁的视线,对着吴默道,“走吧。”
吴默应下。
“从今往后,再也不要让我听见有关于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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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凌乱地回到季存家的时候,感觉这个场景有点可笑,又有点似曾相识。
当初和钟让的第一夜,我也是一路蹒跚回来的,推门进去就听见季存对我笑。
我按下密码锁,随后把门打开,意外的是季存这一次居然在家。我以为他会陪着慕暖出去玩。
季存倒是不意外,转过头来看我,手里还拎着一听可乐,曲着一节细长的手指,仰着下巴,人模狗样地看着我,“你回来了?比我想象中的早。”
我一瘸一拐走进来,季存的眼睛就倏地眯起来。
“你身上……怎么了?”
我咧嘴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是和慕暖走了吗?怎么还会关心我?”
“说话语气放端正点,我该带你的?我带谁走跟你没关系。”季存啧了一声,放下可乐,大长腿一迈就往前来,“怎么回事?”
我没说话,只想着回房间洗澡,把一切都洗掉。
他抓住我,“你在路上……出事了?”
我道,“如果出事了呢,你良心会不会有一丁点愧疚?”
季存桀骜漂亮的眉目在瞬间变得尤为复杂,“你认真点说!商绾,你一个人回家路上发生什么事了?”
他现在的表情在我眼里看来就是假惺惺。也是啊,季存什么人?演戏厉害着呢,我为什么要当真?
我狠狠甩开他,“遇见钟让了。就这样了。”
随后我撞开他的肩膀,“没错,你们都不欠我。”
是我欠你们。是我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