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机会准备离了算了?”余昔问道。
余禾道:“能凑合就凑合呗,反正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就我这样的,除非找个烂酒鬼的老婆才能跟我在一个频道上。实在不行,哪天觉得过不下去了,离了也就离了,一个人多么逍遥自在,也不用人整天约束着。”
“我倒觉得这不光是嫂子的问题,是你现在的工作太安逸了,没什么竞争和压力,所以你的意志多少有些消沉,把精神都寄托在酒精上。与其这样,你不如在事业上有点追求,外放做官得了,主政一方每天那么多事,你也就没功夫空虚了。”秦风笑笑说道。
余禾道:“我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也不光是戚薇的责任,我也有责任。我倒是想做点事,可是在财政厅的工作性质就是这么个性质,我也没办法。哎,我是想外放做官,老爷子不同意啊,就让我守在身边,哎,压抑。”
秦风和余昔对视一眼,他们也都看出了余禾的压抑,要不然怎么那么好酒呢,酒精其实是在催眠,让他暂且忘记痛苦。可是酒醒了更空虚,更痛苦。人一切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这句话在余禾身上很适用。
三个人喝了一瓶白酒,后来又要了半斤,一斤半的酒余禾喝了有八两,余昔和秦风两个人喝了七两。余禾虽然好酒,但是酒量一般,八两酒下肚就高了,被秦风和余昔搀扶着从音乐餐吧出来,打了辆车送回了招待所。
敲了敲余禾住宿的房间门,戚薇拉开门看到醉醺醺的余禾,气就不打一处来,脸色很不好看,黑头黑脸地说道:“喝,整天就知道喝,酒量不行还喜欢逞能,一喝就醉,真是讨厌死了,我整天就守着一个醉鬼,这过的什么日子啊。”
“好了嫂子,你少说两句,我哥喝醉了你照顾照顾,他酒醒了会感激你的。你这么不耐烦的,只会让他越来越想远离你,他整天喝酒还不是为了逃避你,你自己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余昔也没好气地顶了一句。今晚听了余禾一番话,余昔也有点理解余禾的痛苦了。
戚薇一下子炸了毛,不快地反驳道:“怎么,难道是我逼着他去喝酒的?哪次我不是反对他出去喝酒,可哪次他听我的了。一喝就醉,一醉就不省人事,满屋子就臭,烦死了。”
余昔还想说什么,被秦风赶忙制止,拉着她离开了,再吵下去小姑子跟嫂子要干仗了,这个戚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大小姐脾气。
“你拉我干哈,我嫂子越来越过分了,她既然这么不待见我哥,干吗不离婚呢。守着过有什么意思,天天牢骚满腹的,听着都烦人,跟个怨妇似的。”余昔不满地说道。
秦风苦笑一声,说道:“大部分婚姻可不就是这样,互相嫌弃,互相指责,又互相离不开对方。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两个人从市委招待所出来,打了辆车往自己买的小区而去。秦风透过后视镜,忽然注意到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跟着自己乘坐的这辆出租车,一直跟到了世纪家园小区门口。
嗯?有人跟踪,秦风皱眉,脑子里跳出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