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尸街头,或者锒铛入狱,那也是我自己的命运,我不会怪罪任何人。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只是时间问题。”李玉龙有些悲壮地说道。
秦风不以为然,说道:“你以为你这么说就是好汉一条吗?或者你自己还挺自豪的,认为自己是个敢作敢当的好汉?其实你错了,你不过是个懦夫,你们遵从的强盗文化说穿了就是弱势文化,因为你们不敢跟真正的强者在同样的规则下公平竞争,所以才希望破格获取。”
“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谁有关系,谁有后台谁就掌握先机,那些没有门路没有资源的人只能忍饥挨饿,吃人家剩下的。达官显贵们整天过的什么日子,可普通老百姓过的什么日子?他们那么辛苦,拼尽全力也不过是解决温饱,一辈子劳作未必能买得起一套房子。”李玉龙激动起来,脸都变型了,反驳道:“我就是底层出身,我的父母都是最底层的普通市民,我最知道贫富差距带来的不公平,有钱人一顿饭的钱,我父母要辛苦劳作一年,还未必能攒下这么多钱。所以我长大后最强烈的冤枉就是改变命运,只要能赚到钱,我什么都可以干,争取早日跟那些看不起我们的富豪平起平坐。”
秦风看着眼前这位因为激动脸涨得通红的带头大哥,心里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凉,在他的身上有着深深的阶层烙印,他的文化层次和认知能力永远停留在这个烙印上。
“你认为什么是公平,绝对的公平吗?是不是大家不论出身,不论工种,不论阶层,所有人都享受一样的待遇就公平了?”秦风反问道。
李玉龙一下子愣住了,他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是啊,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公平呢?绝对的公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人民公社倒是想要实现绝对的公平,可是事实证明那样大家只会越来越穷,抱团一起饿肚子。自己是老大,难道要跟小弟平起平坐吗?
见李玉龙开始反思,秦风继续追问道:“我再问你,你现在有钱了,也享受了别人的尊敬,你的小弟供奉你,敬你如神明,挤进了你所谓的富豪行列,那么你认为这是对你的公平,那么多别人是否公平呢?”
“你……你问我这些干什么?”李玉龙猛然清醒,论口才和理论,自己肯定不是对手,马上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单独提审我吗,想问你什么,尽管问吧。能回答的我回答你,不能回答的,对不起,无可奉告。”
秦风笑了,笑得很轻蔑,摇摇头说道:“在我这里,你最好收起你那一套。我只问你,朱宇豪去台州干什么?”
“他跑去台州了?”李玉龙惊讶地反问了一句,说道:“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知道他去台州干什么。”
秦风见李玉龙的目光躲闪,就明白他一定知道朱宇豪去台州的目的,继续说道:“看来你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那我就告诉你,如果这次无法抓捕朱宇豪,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被作为典型重判,而朱宇豪却毫发无损,很有可能换一个身份衣锦还乡。你的幕后老大会重新扶持一个人取代你,继续与朱宇豪团抗衡,这在权术中的名词叫做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