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审讯十分诡异,秦风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却收到奇效,杨晓明的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知道的一股脑都交代了,听得秦风暗暗心惊肉跳。这些人真是太大胆,太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
这一切秦风都录了音,并且做了笔录,完了让杨晓明签上他的名字,将笔录和录音收好,然后满脸同情地看着杨晓明,用审视的目光问道:“伙计,你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后果,有没有想过东窗事发会是什么下场吗?”
“想过,但是觉得那离我们很遥远,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杨晓明也是满脸懊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就叫咎由自取,无奈地说道:“人膨胀的时候其实是最愚蠢的,像是得了失心疯,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幸运,自认为天下无敌。我感觉前面二十多年我都活在梦里,现在梦醒了,才明白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
秦风心里哀叹一声,是啊,人得势的时候最容易膨胀,失去了平常心很难正确认识自己,这个错误在大部分人都容易犯。每天都活在自己的梦里,等到梦醒了才意识到问题有多么严重。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证明你还没真疯。不过你知不知道,就你们犯下这些事,法院就算最轻的量刑是什么吗?”秦风问道。
杨晓明嘴唇哆嗦了一下,抬起眼皮可怜巴巴看着秦风,充满恐惧地问道:“是……是什么?”
“死刑!”秦风吐出两个字,说道:“可惜你只有一条命,以你犯的过错,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枪毙的,而且你还得出枪子的强。现在法治人道了,很少枪决,你可以死得舒服点。”
杨晓明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好半天眼珠子都没眨动一下,似乎是难以相信这个结论。等到他从秦风眼睛里看到那一抹坚定之色,意识到秦风一点都没有夸张时,忽然就失声痛哭起来。他不想死,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害死了多少人,拆散了多少家庭。
秦风厌恶地瞪了杨晓明一眼,拿着录音笔和笔记本离开了审讯室,沿着走廊准备转弯时,看到两名看守将杨晓明从审讯室带出来,杨晓明浑身都瘫软了,站都站不住,需要两个人架着他才能行动。
原本秦风还想准备准备再提审一下杨树林,可刚走到看守所所长的办公室,准备喝杯茶休息一下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龚晓跃打来的,应该与玉器店失窃案有关,马上接通了手机。
“秦局,我是龚晓跃,您现在哪里?”龚晓跃用很低的声音问道。
秦风也小声道:“我在看守所,有什么事?”
“是这样,我们查到玉器店失窃案那两名同伙的落脚点了,准备抓捕,向您汇报一声。”龚晓跃小声说道。
秦风道:“不要在电话里说,你现在哪里,我马上过来与你汇合。”
“我和叶局在长江北路的市供电局家属院附近,你多长时间能到?”龚晓跃问道。
秦风抬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晨十点钟,从第一看守所到长江北路开车需要十几分钟,于是说道:“你们在原地待命,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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