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音乐节自然是古典音乐的最高殿堂,流行音乐在那里是没有生存土壤的,所以春哥神马的即便是拥有再多粉丝,也不可能去参加这种级别的音乐盛会,许济昌首先将目光放在了国内著名钢琴演奏家郎一平身上,小伙子才二十五岁,就已经登堂入室,十五岁就震惊世界钢琴界,有“钢琴神童”之称,这一次的盛会,他是一定要参加的。
但是华夏国号称具有五千年民族文化,是世界上最古老文化底蕴最深的国家之一,钢琴虽然好,但毕竟是舶来品,是人家西洋的东西,如果泱泱华夏出征世界级的音乐节,却拿不出具有本民族特色的音乐节目,只能靠西洋乐器止渴,那也未免太过颜面扫地了。所以对于许济昌来说,找到能代表本民族特色的音乐节目,才是他最大的难题。
作为中央音乐学院的老教授,他最擅长的就是民乐教学,只是最近这些年民乐式微,音乐系的学生宁愿去学吹大管之类的冷门西洋乐器,也不肯学习民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知道音乐系的学生将来出校门之后,要么当音乐教师,要么进某个交响乐团工作,如果当音乐教师的话,自然是西洋乐器比较好混饭吃,做个民乐教师,说不定会饿死,如果进交响乐团的话,那就更不能学习民乐了,交响乐团那都是西洋乐器,谁听说过有有民乐的交响乐团的?
所以要让他选一个能代表华夏古典民乐最高成就的节目,倒也还真难为了他,为了此事,他特意发动了民乐系的学生们排练了几个节目,但最终都不满意,学生们的水平都不错,如果是放在一般的舞台上演出,绝对会获得满堂彩,但如果搬到维也纳金色大厅那样代表世界最高音乐成就的演出舞台,就未免太小儿科了。
即便不能获奖,也不能过去丢人不是?
目前国内民乐人才凋零,像管平湖那种大师级的人物在这个喧嚣的时代几乎消失殆尽,平时如果在一起聊天吹牛,自称高手的人还真不少,但一旦到了这种世界顶级的舞台,想找一个能代表华夏古典音乐最高水平的宗师,许济昌想了半天,脑海中也没想出一个名字来。
这一天下午,许济昌坐在书桌前练习书法,但写字讲究心境,心境不稳则无法做到一笔一划端正有力,反而愈写愈乱,连续写了十数个大字都觉得不满意,一撇一捺看着都极为不顺眼,索姓将十几张纸都撕了,坐在客厅里生闷气。
眼见着报名的时间愈来愈近,如果不在截止曰期前将节目报上去,就会错过今年的维也纳音乐节,要知道这可是第一次“金音符奖”评奖的音乐盛会,自诩大国崛起的华夏如果错过了这样的盛会,那是多么遗憾的事,即便不错过,只是派一个钢琴演奏家去参加,而没有华夏本民族特色的节目压阵,对于华夏五千年的文明都是一个巨大讽刺。
也难怪老爷子会感到心浮气躁,他思前想后了良久,决定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纠集一帮老家伙,由他牵头,排练《梁祝》。
拼着自己这身老骨头,也不能让华夏古典民乐连世界级的舞台都上不了,你去参加了,输掉了,那没什么,但如果连参加的勇气或者水平都没有,那实在让整个华夏蒙羞。
正在郁闷的时候,孙女许宁的卧室内突然传来一阵高亢的古琴声,这琴声杀伐激烈,让人听起来热血沸腾,连许济昌这样的六旬老人都感觉到精神一震,他竖起耳朵来仔细倾听,发觉琴声后面隐隐约约有温雅婉转的箫声相伴,琴箫合奏起来竟是异样地和谐,许济昌很快就沉浸到这首曲子的意境之中,无法自拔。
孤傲,心酸,慷慨激昂,许济昌的情绪随着这首合奏曲的起承转合不停变化,仿佛短短时间便已经历了一遍人生,尝遍了所有的酸甜苦辣,前尘往事涌上心头,让一个经历了悲欢离合的老人心情跌宕起伏,一曲既终,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似乎已经痴了。
过了好久,他才回过身来,顿时觉得很纳闷,许济昌老伴去世地早,儿子和媳妇怕他寂寞,让孙女许宁和他住在一起,陪伴他安度晚年,许宁今年19岁,在中央音乐学院读大二,学的是小提琴,虽然爷爷是本校民乐系的教授,但她本人可对民乐没什么兴趣,经常开玩笑说民乐就如同爷爷的年龄,越来越老了。
什么时候这个小丫头开始听民乐了?好吧,这个先不论,重点是,她是从哪里找来的这首曲子?
带着这样的疑问,许济昌急忙走进孙女的卧室,在半掩的门上敲了敲。
“宁宁,你在干什么?我可以进来吗?”许济昌叫了一声。
“进来吧,爷爷,我在看电视。”许宁清脆的声音。
许济昌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见许宁穿着家居服,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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