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保证下一次压力来临时她不会再次重蹈覆辙?!”
“你对当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无权对我当事人做出指责!”
“我没有指责任何人,我只是在提出这种可能,她!会被抚养子女的重压击垮!”
唇枪舌战,哪一方都分毫不让。
法官被吵得焦头烂额,挥起法槌用力敲击,末了看向陆筱雨,沉声道:“陆女士,我非常同情你与女儿分开五年的遭遇,但是你恐怕得解释一下,五年前为什么会放弃女儿的抚养权,否则情形将会对你非常不利。”
陆筱雨微微抬起下巴,坦然迎向法官的目光:“我可以解释。”
……
梅姐悄声在鹿微微耳边问:“怎么样,胜算有多少?”
鹿微微沉吟着,略微眯起眼睛,“原来有七八分把握,但现在……五五开吧。”
梅姐稍稍惊讶,“对方律师太厉害?”
“不是律师的问题。”鹿微微望着高处的法官,“你看法官的表情。”
梅姐擅长察言观色,立即明白鹿微微的意思,“……你是怕法官同情陆筱雨?”
鹿微微抿了抿唇,片刻后道:“倾向性肯定会有一些,至于会对判决产生多大影响,现在还不好说,先看看吧。”
……
陆筱雨正在向法官解释她离开家庭的原因。
“……孩子出生后,我患上了产后抑郁。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没有人帮我,我的丈夫忙于工作,经常两三天见不着人影,我每天要喂奶,做饭,洗衣服,收拾房间,外出买菜……晚上经常睡不到三小时就会被孩子的哭声惊醒,接着喂奶,换尿布,哄孩子,每一天周而复始。”
“为什么不请个保姆?”法官问。
陆筱雨回答:“因为当时我的丈夫收入微薄,而家中所有的存款全部用于购买新房,所以无法负担每个月高昂的保姆费用。”
法官皱起眉,“你有跟丈夫沟通过吗?”
“有。”陆筱雨说道,“我希望他能够换一份薪酬更高的工作,或者换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这样就能帮我分担家务,但是他没有同意。”
陆筱雨看向陈衍,接着说道:“我的前夫以自己的工作为傲,至于妻子和孩子过得好不好,他可能并不在乎。”
这句话简直正中靶心,一个男人不在乎家庭,在抚养权的争夺战里绝对是最严厉的指控!
法官的神情更凝重了。
陈衍皱了皱眉,沉默看着陆筱雨。
梅姐在一旁小声说风凉话:“老陈,赶紧订机票吧,方便以后去国外看悠悠。”
陆筱雨在法庭上说:“产假结束后,因为孩子离不了人,我只能辞职留在家里,但生活仍然一团糟,我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我试图自杀,是他及时把我送去医院,我以为经过这件事后他会有所妥协,但是没有,他永远离不开他的工作。”
陆筱雨闭了闭眼,声音变得低落:“孩子生病的时候,他不在;下水道漏水邻居找麻烦,他不在;去超市采购东西太沉拎不动,他不在;孩子的果泥罐头打不开,他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