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青在前引路,苏小小一路小心脚下,以免再次尴尬。
很快便引着苏小小来到了一早便为新掌柜准备好的厢房里。
见着裴青青出了门,苏小小也听见裴青青的脚步声确实远了,根本无心打量自己所在的厢房长什么样子,便一把把夏歌笑从云上拉了下来,然后问到:“你说,你是不是骗我?”
夏歌笑似是料想到苏小小肯定会对他发脾气,但是还是假意不知,问到:“喔?你说我骗你,这话又是从何讲起呢?”好看的眼睛,如一汪深潭,不带一丝杂质的反看着苏小小,虽然是问句,但是已然水波不兴。
“刚刚那么多人在场,我都懒得揭穿你,你之前跟我说是酒楼,结果变成酒肆,酒肆就酒肆吧!还是一个如此破烂的酒肆,你说你不是骗我是什么?”苏小小声音不大,但是眼神尤其犀利,本就不小的眼睛更是瞪得如铜铃一般。
一张丰腴的鹅蛋脸上看不见一丝笑容,简直可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
夏歌笑读取过她身上的信息,可以说对她是了若指掌,就连她什么时候来葵水都一清二楚,虽然他是不想连这些细枝末节都知道的,但是灵力就是这样,不会自己过滤信息,只会一股脑儿全收。
故此自然知道苏小小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气得不浅,但是他当然也知道怎么能让她不那么生气。
那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苏小小是一个纯粹的人,高兴便会很高兴,如果不高兴便会很不高兴,而且非常专注,如果不转移的话,她会一直乐此不疲的生气。
“确实如他们所说,我弹得一手好琴,我和慕容兄便是在一次斗琴大会上相识,然后以琴音相知,结为兄弟。
我知他爱酒如痴,便建议他开个酒肆,他无门路我便把我的祖业借给了他开酒肆,没想到不过几年光景,便害苦了他,都是我……要不然慕容兄也不会醉酒而死。”
夏歌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其实这已经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只不过是重新又回首一遍,他还是这么伤心,倒是让苏小小觉得齁假。
苏小小比较关心的是:“你明明是个弹琴的高手,但是为什么会是个厨子呢?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厨子为何不能懂琴?美食如歌均为艺术,并无不同,实则相通。爱好而已,无甚不同。”夏歌笑话少精炼,倒是节约时间。
“你倒真是颠覆了我认识的所有厨子。创造了一部关于厨子的史诗!”
苏小小私心想着,此魅不太好使,需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调-教调-教。
“你如此简单几句,便要细细带过,你对我了若指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实在不太公平……”苏小小才不傻,见他一副应付过去就了事的模样,非要他说个清楚。
“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今天累了。”夏歌笑这么一说,苏小小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走起路来每个关节都卡卡作响,疼痛无比。
这个时候要是能够洗洗澡,那便是驱除疲劳的上好方法啊!但是环顾房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洗澡。
苏小小四脚八叉的往床上一趟,忘记了古人多使用瓷枕头,脑袋被敲得生疼,果然今天没有看黄历,苏小小诸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