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酒楼门前人山人海,惹得琴川的捕头们都出动了,以为有人聚众闹事,到了苍月酒楼楼下,知道是花容姑娘抛绣球招亲,一边维持秩序,一边乐得凑个热闹。
吉时已到,花容姑娘徐徐走到露台的围栏附近,一张脸望去如同春江秋月,说不清的澄净。
桃花形状的花钿在嫩滑的皮肤上格外的艳丽。
身段也是风情万种,明明只是站着,左右打量该如何将这个绣球抛出,却引得下面一众男子跟着左右的走着,生怕错过来抢绣球的先机。
夏芊钰站在人群中,隐隐感觉到后背发热脚发麻,就像是有一道眼光箭一样的射向她,抬头正好迎上花容姑娘的眼神,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眼神依旧让她觉得心虚。
她眼神中的哀怨,令夏芊钰险些站不稳。
蓁胥体贴的扶着她:“人多拥挤,不如站在旁边等,不要凑这个热闹了。”
夏芊钰立即站直了身子,铿锵有力道:“多一个人多份力量,秀才显然有心,我也好多出一份力。”
蓁胥无奈,苦笑道:“你也不怕绣球不小心落在身上,你到时候丢不开,莫非你还真准备娶了花容姑娘吗?
这么多见证人,是躲不掉,逃不掉的,你还是乖乖的等着吧,如果孙毅兄弟真的有心,我会帮忙的。”
蓁胥说得好不轻松,在他将夏芊钰往人群外面推的时候,鼓点响起,绣球迎面朝蓁胥扔了过来,正好砸在他的身上。
一时间人群朝他涌了过来,大家都像是一群狼,而这绣球就如同柔弱的花容姑娘一般,令这群狼红了眼睛,没有了半天秩序可言,一心只想要抢到绣球。
夏芊钰被挤出了人群,撞在了一个怀抱里,正欲道歉,禹歌笑清冷的声音传来:“人这样多,你若不小心些,受伤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顾不上和禹歌笑说话,因为被绣球砸到了的禹歌笑如同众矢之的,已经淹没在了人群里,站直了后忙伸长了脖子往人群中望去。
只不过一小会,便见一个绣球高高的飞起来,人群跟着绣球的轨迹跟着追了过去,只见绣球砸到了秀才的身上,他笑着将绣球灵活的在身上运来运去,其他男子想拿也拿不到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夏芊钰打了个响指,伙计们慢慢的挤了过去,围在秀才的周围,看着像是在抢绣球,其实是在将人群往外挤,护着秀才好好保护着绣球。
鼓点越来越密,越来越紧凑,大家都以为花容姑娘一定非剑眉星眸的斯文秀才莫属了,结果却非常出乎入料,绣球在鼓点将要停息的时候砸在了蓁胥的怀里。
鼓点了停了,慧姑将一切看在眼里,将绣球放在蓁胥的手上,
“鼓点停了的时候,这个绣球是在这位公子的怀里,老天为我们的花容姑娘选的良婿已经出现了,就是这位公子。”
人群中一时间大家的表情错综复杂,有伤心的有失望的,也有心服口服的,一身淡紫色长袍的蓁胥站在人群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丝毫与平时有何不同。
“既然这样的机会选中了我,那么我自然应当娶花容姑娘,只是我有个条件。”蓁胥仰头看向花容,这话完全不是同慧姑说的,而是同花容说的。
这个结果连夏芊钰都颇感意外,因为王爷一直对抢绣球这件事一点也不感兴趣,倒是秀才表现得兴致勃勃的样子。
一直未曾言语的花容姑娘点头道:“公子请讲。”
“蓁某一定会娶姑娘,只是无法是妻子,只能是侍妾。”
慧姑不高兴了,“公子耳背吗?抢绣球之前我可是将规则说得很清楚,不能有妻子,但求一心人吗?这位公子既然家中已经有了妻子就不该这样。”
“蓁某并未曾娶亲。”
“那公子是为何,难道看不上我们花容姑娘曾经是抛头露面的女子吗?要知道她不但清白,就连跳舞也是为了养活自己,养活歌舞坊的姑娘,并未有什么不干……”
慧姑咄咄逼人,想要在气势上占尽先机。
可是蓁胥却不疾不徐的打断道:“蓁某并未有半点看不上花容姑娘的地方,浮生若梦,短短一生若能有曲子以及古琴相伴,再好不过了,况且花容姑娘容貌还是这样的出众。
只是我心中已有心爱之人,我向我自己以及逝去的父母承诺过,若我要成亲,一定娶她作为我的正妻,穿着大红色嫁衣嫁进蓁家。”
蓁胥说这话声量不大,却令人侧耳倾听,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变得落针可闻。
他的话字字句句落入花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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