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脸装贤惠,只可惜没几天就病到了。
因为她原本身体就不好,这累病了,就是有大夫在也不能让她立即好起来了;毕竟当年遭一众姨娘的报复,钮祜禄氏的身体早就毁得差不多了。
原本因方刚安带上钮祜禄氏去盛京,在钮祜禄氏去盛京这事上斗失败了的李姨娘和胡姨娘一路上都安分守己,不敢冒头,就怕被钮祜禄氏抓着把柄到了盛京后收拾她们。
几个姨娘因为到了盛京就是钮祜禄氏当家这事这一路上她们情绪都不高,面对钮祜禄氏都心生恐惧。
只是……
李姨娘解气地说:“没想到连老天都帮咱们,钮祜禄氏那毒妇,歹毒得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到了驿站休息时,除了怀着身孕的胡姨娘之外,其他几个姨娘都聚在李姨娘房里。
“可不就是,就算是老太太让大夫跟着,她那娇弱的身板子也经不起这舟车劳顿,还不是照样病了。”着青衣的林姨娘幸灾乐祸地说。
另一个粉衣田姨娘接过话:“让她病死了才好。最好让她在路上就病了,要不然等到了盛京,她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咱们呢。”
“可惜有孙大夫照看着她让人找不到机会,要不然一包药药死了她,也好给咱们报仇。”
黄衣姨娘恨恨地说。
这黄衣姨娘是白姨娘,原本是一众姨娘中她得宠仅次于李姨娘的,当然也同是遭了钮祜禄氏的毒手,所以白姨娘才这么恨钮祜禄氏。
白姨娘一说,其他几个姨娘蠢蠢欲动,李姨娘扫了她们一眼朝她们泼冷水。
“你们还是别打这主意,有老爷看着呢。”
一听李姨娘这话,白姨娘就泄气,又气不过恨恨说道:
“那钮祜禄氏差点害老爷断子绝孙,真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还要护着她,为什么不休了她。”
田姨娘:“她是老太太的亲侄女,老太太怎么可能让老爷休了她。”
“京中大少爷今年要参加好几场科举,为了大少爷老爷也不会让钮祜禄氏现在死了,若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找来大夫跟着。若是钮祜禄氏现在死了,大少爷就得守孝,这岂不是耽误了大少爷科举。所以你们就不要想现在弄死她,就别在这时候打钮祜禄氏的主意,否则老爷饶不了你们。”
好歹是同病相怜,李姨娘提醒几位姨娘。
“不过咱们可以不弄死她,咱们就让她生不如死。”李姨娘建议:“现在这路上有孙大夫照顾老爷护着钮祜禄氏。等到了盛京,老爷去上差,咱们女眷在后院,只要钮祜禄氏一直病着不能管家,到时这后院还是咱们说得算。”
“老爷早就厌弃钮祜禄氏了,连此次带上钮祜禄氏也是老太太逼迫老爷的。只要咱们不将人弄死了,想来老爷也不会在意她的。”李姨娘继续说道,说完话她右手转了转左手那个价值不菲的玉镯。
几个姨娘对视眼神交流,达成了共识。
“哟,李姐姐这玉镯可真好看,什么时候得的,之前怎么没见你戴过。”
李姨娘的动作引起田姨娘的注意,其他几个姨娘也都盯着李姨娘腕上玉镯。
“就出京前得的,好看吧。”
李姨娘抬起手伸出来让其他几个姨娘看。
“哟,还是珍宝楼的,这一定值不少钱吧。”
“那是肯定的。”
林姨娘伸手想摸,李姨娘突然缩手回去,林姨娘没摸着。
钮祜禄氏房门外,孙大夫将熬好的药端上来了交给钮祜禄氏的丫鬟后转身离开,只是他走得很慢,听到房里传出来丫鬟劝钮祜禄氏喝药的声音,孙大夫的脸色木然,只有那眼睛中还隐隐有挣扎。
不知想到什么,孙大夫又松了口气。
方佳府东院,佟佳氏带着宁儿做绣活,窗前案上那盆春兰开得优雅曼妙。
“大奶奶,惠格格来了。”
“先收起来。宁儿陪嫂子一起看花。”
繁花进来禀报,佟佳氏搁下绣棚让繁花收起来了,拉着宁儿去窗前赏兰。
“繁花,请惠妹妹进来了。”
繁花出去,宁儿却有些紧张的叫唤佟佳氏:
“嫂子……”
佟佳氏握了一下宁儿的手:“她又不是三头六臂原妖怪,不必怕她。再过两日你哥哥就回来了,有嫂子和你哥哥护着你呢。”
“宁儿不怕,宁儿也要护着嫂子。”
宁儿想起哥哥出门前叮嘱的话,挺着胸脯说到。
方惠姝进来就见佟佳氏姑嫂俩在赏花,她脸上闪讽刺中带着得意笑。
“大嫂嫂,宁妹妹。”
佟佳氏扭头看方惠姝,冲她笑着招手:
“惠妹妹来啦,这兰花又打一个花苞了,妹妹快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