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虎,人找的如何”?
“回太子爷,属下们把整个无崖山底都搜寻了一遍,都未曾发现有人的气息”。
萧虎说的时候是抖抖索索的,他今天倒霉赌博输了所以被派来例行汇报,现在整个萧家班都知道,太子爷他老人家就是一只被拔了獠牙的虎,虽然受伤,但是绝对惹不得的。
果不其然,萧虎话刚说完,御天正翾的大长腿就踹了过来。
萧虎被踹在了几尺之外的龙柱上,他捂着胸口勉强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御天正翾面前单腿跪下:“恳请太子爷安心,属下们定当竭尽全力寻找宋姑娘的下落”。
“……”
“下去吧”。御天正翾不想再说什么。
萧虎走后,御天正翾把自己关在政殿里一整晚,他想起以前和宋典晗的种种回忆,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许。
每一幕都清晰再现,他拿起桌上的白玉龙麟笔,照着宋典晗教他的印象转动手里的笔,想着曾经她说的那些自己闻所未闻的奇怪词汇,哑然失笑。
御天正翾真的好想宋典晗,他不只一次的想过如果当初自己随她一起跳下那无崖山,是不是就不用饱受这相思之苦了?
“小晗,你到底在哪里”?御天正翾站在长廊,对着那夜空的月亮,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阿翾,你在哪里”?
同样夜,对着同样的月,宋典晗张着一双大眼看着窗外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想着以前不管自己遇到什么危险,他总是会陪在自己身边,而这一次他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再想想,自己现在和贾昭庭困在这灵缘谷,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加上自己宛如一个残废,她还能不能回到风月楼?又或者,会不会这又是一个时空的交替,她已经不在御晋天朝了?所以阿翾找不到自己了?
心烦意乱,宋典晗下意识的翻身,一一翻,她竟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脚有知觉了?
她试着抬起自己的手臂,一阵酸痛感席卷而来,虽然痛,但那是好事证明她的手已经渐渐恢复了。
一整晚,她都在和自己手脚抗争,无数次摔倒,无数次的又站起来,折腾了一夜,她一路碰撞终于走出了竹屋外。
天还是灰蒙蒙的,屋外一片静逸,寒冬的清晨冷的没有一丝人情味,宋典晗就这样光着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闻着泥土的芳香,呼吸着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毫无保留的馈赠。
这种久违的幽静,这种放下一切的心安,她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体会到了。
以前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生活在最喧闹的城市,每天车水马龙,和各种势力打交道,为抓贪官污吏各地奔走,几乎就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即便是穿越之后,她还是置身于繁杂的闹市,每天应付着各种她未知的情况,接受“宋典晗”这个身份带来的无限多挑战。
唯有现在,她才感觉到这才是真正自己想要的感觉。
重生,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她这条命还真是硬的出奇。
感觉到腿脚有些酸痛,宋典晗不敢再继续下去,好不容易恢复,还是多休息一下吧。
她转身慢慢吞吞的挪回了竹屋。
“哈……”另一件屋内,贾昭庭睁开眼睛,其实他还困的不行,但是想起隔壁宋典晗可能已经醒了,他就睡不下去。
掀开被子,贾昭庭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走到外面水井旁洗漱。
山间泉水洗在脸上那是相当酸爽啊,啧啧啧,受苦受难啊。
他转身打了一桶水,走进厨房,开灶生火,把水烧热,倒进盆里,然后走到宋典晗居住的竹屋外面。
“嗯哼”他喉咙发出声响,意思提醒里面的人,他贾小爷要来了。
推开门,贾昭庭熟门熟路的去架上取下帕巾,甩在肩上,端着热水走到宋典晗床上。
“起床啦,宋女王,老妈子来伺候你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老妈子,成天做着这些伺候人的事。
“噗”
床上的人忍不住被逗笑,宋典晗睁开眼睛,“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没有防备的,某男被吓了一跳。
“卧槽,诈尸啊”。
宋典晗脑后落下四根黑线,这男人,嘴里永远没有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