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箬暇湖畔,马夫长拉马绳:“吁…”
马车停了下来,贾昭庭从马车上先下来,然后他再把贾昭桃也扶了下来。
这本就是正常之礼的动作,何况他们是姐弟就更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是在外人看来,这就是逾越男女界限。
比如在他们远处的萃璃,今天她乡下的小姐妹来烟城游玩,她便和宋典晗告了一天的假,带着自己的小姐妹到处转转,却没想看到这一幕。
萃璃知道这贾家三少正在奋力追求晗姐,只是为什么这一转身他就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的出入了?
“哼……”萃璃愤恨的摘下一片树叶撕的稀碎,然后丢到地上用力的踩,嘴里还振振有词:“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贾昭桃一下车就扑进贾昭庭怀里大哭,她隐忍的太久了,她不能在嵘家哭,不能在嵘领面前哭,更不能回娘家哭,所以她只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呈现在自己弟弟面前。
贾昭桃伸手抱住贾昭庭的时候,刚好袖子滑落露出了手臂上还未好痊愈的点点淤青。
贾昭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的伤,他推开昭桃,一把握住她的手:“这怎么回事”?
贾昭桃抽回手臂,她赶紧用袖子盖上嘴里辩解:“没事,自己摔的”。
摔的?呵?当他贾昭庭还是坐在地上玩泥巴的小孩啊?联想那封莫名其妙的信,还有她刚才下马车的失控,以及伤痕累累的手臂,贾昭庭马上推断出一种可能。
家暴!
“他打你了”?贾昭庭眯起凤眼,忍着怒气问道。
“没有,没有,他对我很好”,贾昭桃心虚,她不能让昭庭知道嵘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否则以昭庭的个性,一定会找嵘领算账的。
“呵?没有?那你干嘛好好让我接你出来?还用那么扯蛋的理由,如果那个人渣真如你口中说的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会浑身都是伤,还有你有没有好好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你和骷髅有什么区别”!贾昭庭是吼出来。
“……”贾昭桃红着一双眼睛,她努力抬眼看着天空,不让眼泪落下来,看穿了,都被看穿了。
是不是她努力隐藏的悲伤将来都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她把所有的委屈都自己消化,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这样?
心里的那根弦瞬间崩断,她的情绪顷刻失控,她一步步走到贾昭庭面前。
“对,贾昭庭,你说的都对,我活该,自作自受,他根本不爱我,我在嵘家过得生不如死,这些伤,都是他打的”。贾昭桃挽起衣袖,露出伤痕,她不停的送到贾昭庭面前大笑狂吼:“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贾昭庭不忍再责备,他长叹一口气,一手拉过贾昭桃抱进怀里:“昭桃,离开他,回贾家,做回你的二小姐,天若是塌了,弟弟为你撑着”。
这是他第一次说“弟弟”两个字,他要让贾昭桃知道无论她遇到了什么,家人,亲情永远都是她坚强的后盾。
“呜呜呜呜”贾昭桃紧紧抓着贾昭庭,哭的是撕心裂肺,她需要发泄,需要宣泄心中所有的不愉快。
可惜好好的一出“姐弟情深”,落到远处萃璃的眼里就是,一对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你侬我侬。
看不下去了,萃璃气呼呼地离开了,她的小姐妹拼命的在她屁股后面追。
“萃璃姐姐,等一等”。
“萃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