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晗冲进风月楼,身后的门也随之关上,她跪倒在地上,抱起浑身是血的春棉入怀,不停呼唤:“春棉,春棉。”
她哭的撕心裂肺,春棉口喷鲜血,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春棉,春棉,你别怕,我带你找大夫,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春棉伸出带血的双手紧紧握着宋典晗,她用力挺起身体,使劲最后一丝力气对宋典晗说道:“快…快走…太…太子,圈套,啊……”
“噗……”
春棉鲜血不停从嘴里喷涌而出,她的双眼已经开始外翻,宋典晗伸手去接那些血,她声嘶力竭的哀求:“春棉,不要说了,你一定要挺住好吗?答应我!答应我!你不是说你还要嫁人的吗?我连嫁妆都替你准备好了。”
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春棉,仿佛间,宋典晗好像回到了自己刚出嫁那天,春棉一脸洋溢着幸福凑到自己耳边说:“晗娘,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答应来年开春便迎我入门,我从未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嫁人,他是个好人。”
“春棉,不要睡,我去替你找大夫,我还要送你风光出嫁!”
说着宋典晗起身去拉开门框,只是这手还没碰到门框,手腕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扼制住。
“你清醒点,她没救了。”
宋典晗布满着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看着御天正翾手里的那把染着春棉鲜血的长剑,是他,是他杀了春棉。
风驰电掣间,宋典晗从御天正翾手里夺过长剑毫不留情的刺进了御天正翾的胸口。
鲜血浸透白衣,可御天正翾的脸色丝毫未变,他看着满面泪痕的宋典晗问道:“怎样?解恨吗?若不解恨,你就再刺的深一些。”
他杀了春棉,深知她肯定会恨他,就算是恨,他也照单全收,因为有恨他才进入她的心。
“……”
宋典晗的剑又多入了几分,如果她的剑再偏个几分,直达心脏,怕是御天正翾现在早就见阎王爷去了。
“爷!”
一直从旁在侧的萧晏拔出长剑就要往宋典晗的心口刺去……
“萧晏!滚出去!”
在剑离她心脏还有几分的时候,御天正翾徒手握住了剑锋,“卡擦”一声,他将剑锋折断。
“爷,此女……”
“我说滚出去!”
“……”
御天正翾没再理萧晏,他利索的拔掉插在身上的剑,弯腰抱起宋典晗去往了风月楼二楼,虽然他受了伤,但那伤还不至于致命。
“疯子!你放开我!你这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宋典晗在他怀里不停的挣扎,可惜根本无济于事。
“嘭!”
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宋典晗被御天正翾抛在了床上。
“你这个杀人犯,恶魔,疯子!你滥杀无辜,枉为太子,不,你根本不配做人!畜生!混蛋!”
“骂够了吗?”
御天正翾扑到宋典晗跟前,一手掐着她细嫩的脖颈,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如果不是你背叛了我,我怎会为了引你来而杀人!我若是疯子,也是因为你!”
宋典晗抬眼嘲讽的看着他,嗤笑道:“御天正翾,你真是会颠倒黑白,曾几何时我宋典晗背叛给你了?”
御天正翾将俊脸贴近了几分,他们的唇近在咫尺,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感受彼此的气息。
“你宁可嫁给他做妾都不愿意接受我,我说过你若想要正妃之位,我也可以给你!”
宋典晗低下头讽刺的笑了,她笑自己,笑自己真是识人不清,以前她怎么就会和他相爱呢?和一个完全不懂自己的人相爱。
她仰起头再度对上他那灼热的视线,“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说!”
“因为你连昭庭一分一毫都比不上,他懂我的哭,我的笑,我的一切喜怒哀乐,而你,你只会占有,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占有欲,所以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爱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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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某圆把风月楼的人都灭的差不多了。
深感愧疚,对不起各位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