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典晗坐在铜镜前愣愣出神,她细白的脖颈处上面印着一条紫红色的勒痕,如果刚才不是来宝,她或许已经没命了,贾昭庭面目狰狞的表情与凶狠在她脑里久久盘旋,现在想来都是一阵后怕,也不知道这个癫狂什么时候会发作,这世上有没有人可治?
“哎……”
轻叹一声,她抚上自己的肚子,现在孩子已经足月,随时都可能出来,如果生产时刚好赶上贾昭庭发病,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眼下马上除夕,整个烟城都笼罩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火树银花,真真是喜庆极了。
“小晗晗你在哪?”
宋典晗正想着出神,贾昭庭的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进来,她慌慌张张拿起旁边的一方帕巾围在脖子上,把那条醒目的勒痕盖住。
“你在干嘛?”贾昭庭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宋典晗张惶失措的模样,他不理解为什么最近她脖子上总是要用这个帕巾戴着,而且睡觉也是戴着,还不让他碰。
“没,没事。”
贾昭庭走到宋典晗身边,他将她抱入怀中,灼热的视线紧追她的双眸,他伸手就想摘掉帕巾,可惜宋典晗眼疾手快先他一步拦截下来。
“额,昭庭,有事吗?”宋典晗退出他的怀抱,向后走了几步,保持了足够安全的距离,才敢和他说话。
她的表情出卖了她,贾昭庭默不作声,沉密寡言,他像一只猎狼一样紧紧盯着那帕巾,他断定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在贾家受了委屈,而且不愿意让自己知道。
僵持一会,贾昭庭又恢复了自己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他上前搂住宋典晗故作轻松的对她说:“大肚婆,马上除夕了,这外面热闹的很,小爷带你出去逛逛。”
见贾昭庭没有再为难,宋典晗把心放了放,她随即也恢复如常。
两人十指紧扣在游走在万安长街上,这马上要到除夕了,集市相较往常更加热闹非凡,除了平时固定的商贩,这几日还多了很多游商,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小晗晗,有喜欢的只管拿。”对宋典晗贾昭庭是一如既往地慷慨大方。
宋典晗对这些东西本就没有多大兴趣,她最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异世有一位万能的神医,可以把贾昭庭的病治好。
“昭庭。”宋典晗扯扯他的袖子,有些疲倦地说:“我累了,找间茶楼休息片刻吧。”
“好。”
贾昭庭扶着宋典晗朝着就近的福慧茶楼走去,这说巧倒也巧,两人刚上茶楼便在去往雅间的长廊上碰到墨白和他旁边的一位男性友人。
那位友人宋典晗一眼就认出来是御天正翾了,他应该是易了容,这模样就是当初他当时混入风月楼的样子。
两两停步,相望彼此,墨白首先便注意他脖颈人迎穴三寸处那根明显的印记,那印记他再是熟悉不过,那是当日他是针时主针的落针穴位,如果“封情绝爱”一旦成功,这人迎处便有此印记,墨白明白这贾昭庭命不久矣了。